“啊?哦。”他说的虽然简单明了,可惜蓝凌此前没接触过案件,江湖经验又少得可怜,所以一时半刻还不明白潜入府衙偷盗的难度有多大,更想不出什么是不可收拾的后果。
“大哥,方才进我客房的人去哪儿了?”
“跑掉了。”
“院子里都是人,他怎么跑掉的?难道世上真的有隐身术?”
“当然没有,不过现在来不及细讲,等回去再说。”
“好吧。那大哥,咱们这是去哪儿?”
“到了。”聂阳天停住脚步。
大牢,这个本就充斥着腐烂霉变气味的地方,如今又混杂了恶臭和血腥,更是令人闻之作呕。
当值的狱卒乱做一团,场面跟方才的京兆尹府差不多混乱。
“快,大夫到了没有?”
“有人去禀报大人吗?”
“人快不行了,仵作到了没有?”
聂阳天带着蓝凌拨开人群,逆行冲往混乱的起点。二人一路往里走,直走到大牢尽头,那里是关押罪行最恶劣的要犯之处。
只见一间牢房的门大开着,崔朋倒在中间的空地上。他的面目狰狞,双眼瞪得几乎夺眶而出,两腿乱蹬,双拳不停的敲击自己胸口。随着“咚咚”的声响,他口中喷出大量血沫,溅满了囚衣,又落在地上混成血泥。片刻之后,他的意识似乎开始错乱,双手死死卡住自己的喉咙,脸上露出狂笑的表情。不明就里之人看了,恐怕会以为他正在开心的掐死自己。只有暗紫色的血液和惨白中透着诡绿的脸色可以证明,崔朋此刻已然身中剧毒,命在旦夕。
牢房里本来还有两名狱卒想要施救,却被崔朋无意识的挣扎搅得无从下手。
“你们去找人帮忙!”聂阳天一把拨开他俩,然后伸手把人从地上拽起,连点他周身几处大穴。
“是!”两名狱卒眼见犯人救不回来了,正在担心失职的后果,没成想关键时刻神兵天降,忙一溜烟的跑出牢房。
聂阳天运起一掌,“嘭”的拍在崔朋后心。这一掌似实而虚,后者张嘴吐出一大口黑血,并趁机狠命的吸了口气。
“崔朋,撑住,你还不能死!”聂阳天一边说,一边扶着他盘膝坐下,右手抵住他后心要穴,将内力源源不断的送入。
“他是个恶贯满盈的采花贼,为什么不能死?”蓝凌咬牙问道。
“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再说,还要他替伍玉声洗脱冤屈,指证幕后黑手。”聂阳天斩钉截铁的说。他全身似乎被一团紫色的薄雾笼罩,仅一会儿功夫,额头就渗出了汗水,显然耗费不少真力。
蓝凌迟疑片刻后,似是终于拿定了主意。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拔出长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刺入崔朋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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