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怎么又拿老娘的肚兜擦嘴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此时咧开嗓门大骂的正是与燕无空住在同一个院子的雷寡妇。
“大娘,这可不能怪我,昨晚是你自己没收进屋,我刚好吐了,随手就拿来擦嘴了!”从雷寡妇隔壁的屋子里跑出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孩。雷寡妇边追边骂:
“小小年纪不学好,天天就知道喝酒,总有一天会把你这个小兔崽子给喝死!”
燕无空飞快地跑出了雷寡妇的视线,停下来歇了口气,一看后面,离院子已经三里有余,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太阳正当空照,燕无空急忙起步跑向母亲的酒坊。
“空儿,你昨晚怎么又跑去找你燕大叔喝酒了?”一位三十多岁,长相清秀的妇女一边忙着倒酒,一边则带着责备的口吻说道。
燕无空躲避着母亲的眼光,有点自责的应道:
“母亲,空儿也控制不住自己,不喝酒就有如蚂蚁在咬一样,浑身难受。”
“空儿,不是娘亲不舍得给你喝,是怕你小小年纪,喝多了有个闪失,你还记得前两年喝多了掉到井里的事吗?那次差点没把娘亲给吓死!还有这些年因为你喝酒,街坊邻居对我们很大的意见。”
“母亲,知道了,我以后在家一定好好读书认字。”燕无空嘴里答应道。
“你先把这十坛酒替娘送到孙府去吧!”
燕无空推着板车来到孙府,上前问道:“护卫大哥,我是来送酒的,你看是我直接推进去,还是你通报一声孙总管前来接收?”
“哈哈,小鬼,怎么是你来送,你那风骚的娘怎么啦?”一个长得贼眉鼠眼的护卫说道。
燕无空听他调戏自己的母亲,眼睛里要冒出火来,但想到娘亲说过,不要随意与人动手,只有低头回应道:“我娘她今天太忙了,所以让我来送!”
“小鬼,你还是推回去,让你娘亲自送过来,否则进不了这个门!”另一个长着三角眼,塌鼻梁的护卫大声说道。燕无空气得小拳紧握,恨不得一拳把他两人揍个稀巴烂,刚想上前,却听到有人斥道:“两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欺负一个小孩,把你们祖宗的脸都丢尽了!”两护卫一看,燕无空后面站着两个人,一个是二十来岁,丫环打扮的姑娘,另一个则是身穿绸缎,头戴珠花,年纪与燕无空相仿的小姑娘,刚才正是她在说话。燕无空也回过头去,给小姑娘投去感激的目光。两护卫看小姑娘年纪不大,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其中一个护卫上前几步,一把推开丫环,一边伸手一边威胁道:“小姑娘,莫管闲事,否则老天爷也救不了你!”小姑娘身体往外一撤,眼神中闪出凌厉的光芒,迅速移步,避过了他那只不怀好意的手,远远地看着他。护卫心里颤动了一下,一时愣住了,但又觉得刚才是自己眼花,再次朝小姑娘抓去,燕无空见护卫的出手速度快了很多,不由地替小姑娘担心起来,大喊道:“小心!”。小姑娘看了燕无空一眼,双脚往地上一弹,人已越到护卫头顶,左脚后踢,一脚把护卫踢得眼冒金光。另一个护卫想着趁小姑娘落地时,一把抓住她。小姑娘眼见护卫向他扑来,空中急转,一脚点上院墙,再次腾空而起,右脚踢向护卫,来了个依葫芦画瓢。
“龙形百变轻功,小姑娘,你是郡王府的人?”孙府门前站着一个四十来岁,书生打扮的中年人。
“是又怎么样!”
两护卫上前喊了句:“孙总管。”孙总管二话不说,顺手就给了他们两耳光,指着他们骂道:
“真是不知长进的东西,两个大男人还不如一个小孩子。”然后又转过身来,对着小姑娘说道:
“小姑娘,看你的武功和打扮,应该是郡王府的龙思雨郡主吧!”小姑娘撇了撇嘴,根本不拿正眼看他。
燕无空连忙上前,朝孙总管说道:“孙总管,我母亲今天有事,让我前来送酒。”
“你算什么东西,先闪一边去!”孙总管嘴里不干不净地说道。
“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没有一个好东西。”小姑娘又斥道。孙总
管一听,气炸了,他何时被人如此骂过,指着小姑娘说道:“小小年纪,就如此伶牙俐齿,让我来替你父母教训教训你。”燕无空与丫环见状,赶紧喊道:
“小姐,你赶快离开!”龙思雨脸上毫无畏惧之色,反而拉开了架势,不以为然的应道:“想欺负姑奶奶,没门!”。孙总管二话不说,右手出掌,向龙思雨拍来,龙思雨侧身避过地同时,右脚踢出,孙总管左手挡住,右手再拍,龙思雨反应不及,左腿被他拍中,顿时发麻,无奈只好施展轻功躲避,退到院墙边上。燕无空见龙思雨受伤,奋不顾身地跑过来抱住了孙总管的腿,大喊道:“龙姑娘,不要管我,你赶快跑!”孙总管拍向了燕无空,却见一股掌风向自己拍来,连忙出手阻挡,但燕无空此刻却已被人救出。
“孙总管,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和两个小辈过不去,老脸往哪搁呀!”一位四十出头,身材魁梧,腰挂一个酒葫芦的大叔嘲讽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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