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人凤入了客栈坐了下来,他带来的人则全都拍成一列,瞪着胡一刀看,当此时,胡苗两人闷声不响的各自喝了十多碗酒,陡然“哇”的一声,小胡斐在厢房里大哭起来。
胡一刀手一颤,“呛啷”一声,酒碗落在地下,跌得粉碎。苗人凤冷笑几声,转身出门。带来的人一齐跟出,片刻之间,马蹄声渐渐远去。
而看见这一幕,林逸直接傻眼了。
他在这个世界仅能待一个月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把握住,若非早知道这场对决势不可免,他早就闪人远去了!
来了苗人凤这个前所未有的劲敌,胡一刀再无饮酒的兴致,跟林逸说了一句,径直回了厢房。
接下来林逸一边密切关注着事态发展,一边苦练,积蓄内力。
翌日清晨,苗人凤派人送来战帖,双方约定明日决战。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苗人凤,田归农以及范帮主并几十人联袂而来,范田两个龙套朝着胡一刀叫嚣起来,威胁着交出藏有藏宝图的铁盒,胡一刀却是不予理睬,与苗人凤对饮几碗,说了一会儿话,竟是互相钦佩,随后两人默契的出了客栈,在一片空地上站定,亮出了刀剑,互相斗了起来。
林风穿越过来后,武学天赋极高,又有过目不忘之能,早就打定了主意偷师,若是那种需要独门心法乃至特异运气行气法门的武学,他就是看上一百年,那也就是学个样子,可如今这时代里,武学式微,武林人士的争斗多是精妙招法取胜,纵是胡一刀,苗人凤这两位当世一等一的高手也不例外。
他选了个极佳的观战位置,便看到胡一刀,苗人凤刀来剑往,各是以胡家刀法,苗家剑法攻向对方,见招拆招,身形在场中腾挪转移,步法迅捷,足足斗了有一刻钟,竟然刀剑没有相交一次。
又斗了半刻钟,两人兵刃倏地相交,胡一刀掌中之刀非是凡物,苗人凤的精铁长剑“呛啷”一声被削为两截,田归农当即解下自己佩剑丢向苗人凤,胡苗两人再斗数合,胡一刀一刀甩出,当的一响,又将长剑削断了。
见此情况,胡一刀不愿意依仗兵器之利取胜,向田归农借了一把寻常的钢刀,再次与苗人凤相斗。
这一次兵刃上扯平,胡苗两人终于可以畅快一战,林逸凝神看去,胡一刀刀法大开大合,刚猛凌厉,一刀劈出,带起一股强悍的劲风,苗人凤则是剑法如疾风骤雨,绵绵不绝。
一刚一柔,竟然是斗得旗鼓相当。
当当当当当当……
刀与剑不知在半空中多少次碰撞,绽裂开星星点点的光火,兵刃上都崩开了一道道口子。
削、抹、钩、剁、砍、劈、挑、断、刺……各种刀招,剑招一一呈现出来,林逸目不转睛,心下默记。
忽然田归农拉开弹弓,趁着胡苗两人斗得难分难解,一连串弹珠突然往胡一刀上中下三路射去,胡一刀哈哈一笑,将钢刀往地下一甩,苗人凤却是脸色一沉,长剑挥动将弹子都拨了开去,对田归农大声呵斥起来。
田归农紫胀了脸皮,怒目向苗人凤瞪了一眼,溜出门去。
苗人凤浑不在意,拾起钢刀,向胡一刀抛去,说道:“咱们再来。”
看到一幕幕,林逸却是皱了皱眉,他知道胡一刀是被田归农下药毒死的,这几日里,他与胡一刀也算有了几分交情,再则更收了其一份厚礼,于情于理,也不能让田归农得逞。
当下他去了厨房,找到了癞痢头平阿四,交待他注意厨房的人进出,若有可疑人等,立即来通报。
交待了这件事,林逸再次回到前院,胡苗两人又斗了起来,直打到中午,两人默契的罢手,饮酒吃饭,饱餐一顿后继续再打。
翻翻滚滚,直斗到夜色朦胧,也不知变换了多少招式,还是难分胜败。
当下胡苗两人约定明日再战,有一夜的工夫,林逸也正好有时间来消化演练记下来的刀招剑法。
胡一刀,苗人凤又斗了两天,依然难分胜负,但是这两天里胡苗两人尽展一身所学,胡家刀,苗家剑翻来覆去每一招每一式都不知道使了多少遍,却是让林逸尽数学全了。
他白天堂堂正正观战偷学,晚上便待在厢房里,以竹筷化为刀剑演练刀法剑招,想到真正的高手一刀挥出或是一剑刺出都是劲气迫人,单凭气势都可压垮对手,林逸顿时又在演练刀法剑法时将真气运转向掌心,最初之时还十分不适应,但练了几十遍后,果然每一招都威力倍增。
林逸勤修苦练,从夜间练到凌晨天光渐亮,到得此时,再次演练修行《纯阳无极功》,半个时辰下来,内气自生,那怕一夜没有安睡,也是精神抖擞,浑无倦意。
苦练两夜,非但刀法剑招越发熟练,就是内力也增涨得比寻常时候要快了些。
不过,毕竟不是手把手亲授,在刀剑的某些转圜关节上,林逸一直用得不甚得法,显得极是别扭!
胡苗两人斗了多日后,越发投契,只觉得恍似遇见平生未逢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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