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四周看了一眼,问:“那些修士呢?”
“打跑了。”郁青池说。
语气颇为清淡,似乎那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大佬气质初现。
宴芳林也没问他为何这样躺在郁青池怀里,也没问郁青池都对自己做了什么,便揽衣起身,谁知道还未坐起来,便又被郁青池按了回去。
“我这些时日,此刻是最平静的时候。”郁青池忽然说。
发泄过后的放松舒服么?
宴芳林讪讪地笑了两声,没答话。
郁青池道:“你在我识海里住一段时间,好么?”
什么?!
住里头干嘛,神交??!
他蹙着眉头,脸色微红,看向郁青池,还想着是不是自己想的太龌龊了,结果抬头便看见郁青池眼神火热缠绵,道:“好不好?”
“……为什么?”他不死心,问道:“我本人不是在这儿?”
郁青池便没有说话,露出他从前的几分羞涩沉静来。
宴芳林便挑了一下眉毛。
“我怕会伤着你。”郁青池说。
什么意思?
现实里怕会伤着他,识海里怎么疯狂怎么折腾他都不要紧,是这意思么?!
宴芳林当然不会同意。
他穿好衣服起来,到昨日的山洞外头看了一眼,只发现一些血迹,树木也倒了一大片,倒没看到尸体,周围的阴气也不重。
他便又回到山洞里来,郁青池已经在打坐,他不敢离开,便在他身边陪着。
趁着郁青池闭目的时候,他便细细地打量了郁青池一下。
越看越觉得郁青池面貌俊美,尤其是鼻子,生的实在是好看,很是英挺。
昨日的神交记忆忽然浮现在他脑海里,相比较第一次,这一次便模糊了起来,大概是那些金光的原因,他像是喝醉了酒一样,只有极模糊的意识,在这半醒半昏之间,理智完全屈从于身体的欢愉,他的表现可谓放浪。他将郁青池的头按在胸口,仰着头张着嘴巴叫。
艹。
宴芳林赶紧止住了心中臆想,只感觉浑身热气往上冒。
他对郁青池,好像身体比意识觉醒的更早一些,颇有些像先婚后爱的意思,亲了两次,神交了一下,便交出感情来了。
这叫他想起《色戒》来。
这世上真没有人能将身体和精神完全分割开吧。有好感的人,喜欢的人,有过身体接触以后,便一下子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了。
就像他此刻,因着刚想起昨夜的神交,如今再看郁青池,心头便如涟漪一般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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