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啦推了推克虏伯,“吃席三大要素,菜到四顾望,手快心别慌,有肉休啃骨,肉少先喝汤。”
克虏伯忙不迭的点头道:“团长,我明白了。”
虞宅,院中尽是荷枪实弹的士兵,一派肃杀。
死啦大马金刀的坐在紫檀的官帽椅上,克虏伯看着满桌的珍馐美味高兴的咧开嘴傻笑不止。
唐基刚客气一句,盘子里的烧鸡和肘子便分别到了死啦和克虏伯的手中,二人仿佛是饿死鬼托生,直吃的是满嘴流油。
虞敬郭轻蔑的撇嘴冷笑,自负的他从这一点断定死啦鼠目寸光。
唐基看的眉头直皱,死啦不是来谈事的,他单纯就是来吃饭的。
尤其是他带来的那个胖子,风卷残云,菜肴整盘整盘的往嘴里叨,更气人的是还护食。
唐基举着筷子欲哭无泪,眨眼间桌上的肉菜被一扫而空,“龙团长,你看看,你看看,哎呀,哎呀,还叨咧……”
克虏伯揉着肚子,眼巴巴的看着另一半素菜,“团长,我没吃饱。”
死啦对着克虏伯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狗日的克虏伯,你吃饱了别人还能吃饱吗?”
虞敬郭听出了死啦的弦外之音,他阴测测的发出一声奸笑,拿过死啦面前的酒杯,把里面的美酒一滴不剩的全都倒入了自己面前的茶碗之中。
“龙团长,形势逼人,识时务者为俊杰。”
死啦憨笑一声,起身直接把酒壶拿到了自己的面前,揭开壶盖直接往嘴里灌了进去。
“我这个人命硬,学不会弯腰。”
克虏伯接过酒壶“咕咚,咕咚,咕咚~~”直接灌了半壶,打了个酒嗝。
“啊哟,虞师把川军团吃掉,只留了个番号,现在又要再次吃掉,吃人不吐骨头哦。”
虞敬郭面上尽是凉嗖嗖的讥笑,端着杯中茶碗,“虞某要是硬吃呢?”
死啦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恐怕是会崩掉您的大牙。”
虞敬郭满脸的不屑,“川军团,有这么硬?”
死啦毫不犹疑的点了点头,“川军团,就是这么硬。”
虞敬郭“啪”的一声把枪拍在了桌子,“川军团团长的脑壳有它硬吗?”
死啦冷笑一声,“川军团的团长头铁滴很。”
虞敬郭凝视着死啦,企图从气势上压垮他,“刑天旗,你拿走,人,装备,虞师拿走。这是虞某底线。”
死啦狂笑一声,“刑天旗,人,装备,虞师全拿去。”
唐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死啦身上迸发出冲天的杀气,“虞师,我拿来。”
虞敬郭勃然大怒,“找死!”
屏风后,厅门外,荷枪实弹的士兵潮水般涌进大厅,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死啦。
虞敬郭心中怒潮陡涨,“龙文章,我最后问你一句,川军团你交还是不交?”
唐基托着下巴,摇头晃脑道:“龙文章,私自招兵买马,图谋不轨,按军法,按军法,可就地处决。”
死啦眼里射出万丈怒火,“虞啸卿口口口声声最敬佩岳飞岳爷爷,还真是‘莫须有’。”
克虏伯终于吃饱了,他打了个饱嗝,手在肚子上擦了擦,“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众人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他手中变戏法般出现了一把M1911,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虞敬郭的太阳穴。
他笑眯眯道:“砰~~~人都只有一命是不,虞军长?”
唐基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心往上直窜,惊的他是浑身打颤,“胖子,小胖,你听额滴,把枪放下,额让你当川军团滴团长,砸么样?
哎呀,你要是不满意,额这副师长也给你当咧。咱们好好商量,你先把枪放下行不。”
克虏伯不为所动,他皱了皱鼻子,“唐副师,面斥不雅啊!还有,我不叫胖子。
嗳嗳嗳,让你的人往后推推,我的手可不稳。”
他话音刚落,“砰”的一枪直接把一个要偷袭的士兵给爆了头。
“唐副师,我会向任何我的讨厌的人开枪,除了我的团长。”
唐基直吓得心惊胆战,他哪里还敢耍花招,急忙勒令众人不得上前。
虞敬郭双眼之中冒出毒蛇般的目光,他直勾勾的盯着死啦,“龙文章,你走不出大厅。”
死啦对于他的威胁不屑一顾,“你舍不得死,想必阁下听过什么叫树倒猕猴散。
虞师,虞家的政治资本。虞敬郭,虞家的门面。你一死,这一切都会烟消雾散,不复存在。”
一阵狂笑自屏风后传来,虞慎卿“啪”的一声把左轮手枪拍在了桌子上,“放过我的父亲,俄罗斯轮盘,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说着他把轮盘里的六颗子弹都倒在了地上,放进去了一颗金黄色的子弹,一阵旋转之后,关上了转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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