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基额头冷汗直冒,他端起酒杯敬酒截住死啦的话头,死啦要是再往下说下去就当场要破案了。
他用力的攥着死啦的手,急的褶子里都快能挤出水来,他牵动嘴角硬笑。
“龙团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来来来,糖某借花献佛,喝杯压压惊。”
唐基的笑让死啦觉得恶心,要不是宋女士一时兴起请自己吃了顿午饭,仅凭死在八办门口这一点,自己就是死了也不得安生。
这不但处死了功高震主的自己,扫清了虞师的威胁。
还给委员长送上了向八办发飙的机会。
反正已经死无对证,到时候虞师搜出点什么污点证据,不过是手到擒来。
接下不用虞师提出要求,视其为洪水猛兽的委员长就会要求分拆重组川军团。
川军团本就是个后娘养的,群龙无首之下功劳肯定也必定会算到虞啸卿的头上,简直是舍我其谁。
这种一石多鸟的阴毒的计策,也就眼前这满脸和善的唐副师和虞啸卿家的老爷子能干的出来。
死啦并没有喝唐基的酒,而是拿出锋利的割肉刀,把一根俄式酸黄瓜放在了唐基的手上。
有了克虏伯带回去的话,他是往死里折腾唐基。
死啦憨厚一笑,连白活带吓唬,“唐副师,我在印度跟美国人学了一手切香肠的功夫,我表演给你看。
这表演特别考验双方的默契度,稍有不慎,‘唰’的一声就是半只手掌。”
那少将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生怕事情闹不大,适时地出来补刀,“对,对,对,我作证,唐副师”
唐基看着死啦攥着刀哆哆嗦嗦吓得是心惊胆战,他心中恨死了死啦可偏偏受制于人,只得凄凉一笑。
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死啦可不是南郭先生,他似是故意,手中的刀晃的更厉害了。“唐副师,你可千万手别抖啊,我倒数五个数,5,4,3,2……”
他“1”还没数出口,手中的利刃便冲着唐基的手掌“唰唰唰……”连砍数刀。
唐基见死啦怒目圆睁,吓得面如死灰,眼前一黑,“哎呀”一声便要瘫软在地。
一名五十开外,高大粗壮,赤红脸,鹰钩鼻,头戴茶色眼镜的中年男子,一把扶住了唐基。
死啦见来人身穿笔挺黄呢子军服,肩章两颗将星,便知来人也是独霸一方的地方势力。
不用猜他也知此人便是虞啸卿的父亲,唐基幕后老板虞敬郭。
唐基如同吃了定心丸,迅速用亘古不变的微笑遮掩着方才的失态,得意的看着死啦,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一些见风使舵之人见虞敬郭来者不善,忽然看见了久违的好友,借故端着酒杯溜之大吉。
死啦装疯卖傻,根本理都不理虞敬郭,他反倒是轻轻的扯起唐基手中的黄瓜向周遭的众人展示起来。
众人见那黄瓜切得薄如蝉翼,清透明亮,连而不断,发自内心的发出阵阵喝彩之声。
唐基的血压直线飙升,心脏差点没跳出嗓子眼儿来。他看着完好如初的右手心中暗自庆幸,不自觉的向虞敬郭的身后躲去。
那些喝彩之人全都是委员长的嫡系,丝毫不惧虞敬郭,见他面露怒色,反倒是愈发的卖力鼓掌喝彩起来,颇有叫板的意味。
狼多肉少,如果没有虞师,滇西的美援完全应该是属于他们的。
唐基企图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这将起的冲突化解于无形,他苦笑着鼓起掌来,拍着拍着却发现手掌开始飙血。
他举着鲜血淋淋的右手欲哭无泪,哪里还有心思替虞敬郭解围。
正在推杯换盏的女士们这才注意到死啦的存在,一阵惊诧过后,争先恐后的前来结实。
刹那间,莺莺燕燕花团锦簇的把死啦围在中间,“龙将军长,龙将军短”的推杯换盏起来。
死啦本就生的风流倜傥,颇有贾宝玉在怡红院的感觉,他瞬间就领会了什么叫“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一名贵妇顾盼生辉,用香扇掩着口鼻冲死啦笑道:“不知龙将军可曾婚配?”
虞敬郭见死啦竟然无视自己,气的是面皮发紫,怒道:“现在什么玩意儿都配叫将军了吗?”
死啦满脸诧异的转过身,张口就顶了回去,“将军何出此言?”
虞敬郭气的眼冒金星,脸跟跑马灯一样变幻不定,瞪了死啦一眼拂袖而去。
他下定决心要置死啦于死地。
那群女子见死啦竟机智如斯,眼中尽是爱慕之色。
死啦这岂止是口齿伶俐啊,简直是凌厉啊。
这群贵妇争相邀约死啦参加家宴,争着抢着要给他介绍金玉良缘。
唐基见死啦连虞敬郭的面子都不买,面上波澜不惊,心里却慌得一批。
他暗自祈祷死啦不要注意到自己,一点点的往桌子的边缘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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