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龙怒目圆睁,他哪里容得下张立宪这般装X,“我尼玛,早晨打的不是你是不?我……”
死啦一挥手,迷龙当即闭嘴。
他心思飞转,在虞师师部门口,如此这般大的阵仗,虞啸卿怎么可能毫不知情。
没有虞大少的默许和纵容,就是借给张立宪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在师部门口发难,里面可有军部来的陈大员呢。
何书光发出狂妄的笑声,“怎么?怕了?从老子的胯下爬过去,可以暂时放过你们这帮杂碎。”
死啦脖颈青暴跳,勃然大怒道:“杂碎骂谁呢?”
何书光顺口回呛道:“杂碎说你呢!”
他哪里知道死啦是祖安状元,一不留神便上了当。
烦啦等人捧腹大笑,何书光却依旧不明白个所以然。
张立宪看不下去,一把扯回了何书光,“别在这丢人现眼。”
死啦比张立宪还高了一头,浑不吝道:“单挑还是群殴,只要你划出道来,谁怂谁孙子。”
张立宪目光阴翳的望着死啦,死啦身上的杀气竟然让他感到害怕,“你打了我们的师长,以下犯上,乃是军旅大忌。
你,怎么讲?”
死啦嘴里像吃了个苍蝇一样恶心,他扯了扯自己的军衔领章。
“以下犯上?当时虞师座穿军装未戴军衔领章,唐副师更是连军装都穿。
我是上校,你不过是个少校,那个更是个中尉。
就是说破大天,以下犯上的是你们吧?当街追打长官的也是你们吧?
来来来,告诉我,什么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张立宪自以为学识渊博,可愣是被死啦驳斥的哑了火。
一众精兵全都向他投去了不甘的目光,可他酝酿了半天,搜肠刮肚愣是找不出反驳的言辞。
死啦誓不罢休,慷慨激昂道:“师部没处说理,我就去军部!军部不行还有重庆,我就不信偌大的天朝没有了说理的地方!”
他就差没直接说虞师手大捂不住天了。
死啦这一席话当场震住了这帮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精锐,他们是精锐不假,可也只限于虞师。
虞师不过是地方杂牌师,别说黄埔嫡系,土木系,就连一些老牌军阀血统的部队都比不来。
一阵马靴的咯吱声响起,虞啸卿姗姗来迟。
他夹着马鞭,面色铁青的走到张立宪面前,“丢人现眼,这说法你还要吗?”
张立宪额头青筋暴露,“啪”的一个立正,“龙团上,请!”
死啦方才若有所指的话语就是说给虞啸卿听的,他冲着虞啸卿的后背敬了个军礼,不卑不亢道:“虞师座,物资……”
虞啸卿用马鞭点了点张立宪,“如数奉上,差一丝一毫,我剁你的头。”
张立宪站的像个表情一样,“是!”
死啦摆了摆手,“散啦,散啦,都是自家弟兄。”
张立宪看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死啦肺都要气炸了,可有虞啸卿在,他只得强压胸中怒火。
他冲着虞啸卿行了个军礼,发动威利斯吉普车,载着死啦等人便去仓库领物资去了。
虞啸卿望着死啦的背影冷笑一声,他反倒要看看死啦怎么把成吨的物资运过怒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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