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饶有兴致地看他。
邓天佑十八岁就中状元,一直在秦昭门下,算得是秦昭的半个学生。人在秦昭身边的确写得很好,行为举止,处事风格,都像极秦昭。
不过他缺秦昭那份淡然自信,当是因为出身有别。
瞧着邓天佑的模样,景黎更加好奇那位传闻中的小皇帝是什么模样。那可是被秦昭从小带大,导七年的人物。
景黎想得有点走神,注意他又说什么。过久,邓天佑起身告辞,像来时一样,从门离开。
秦昭将人送出门,一回头,就被一个软乎乎的小崽子抱住腿。
小鱼崽在长辈谈事的时候一直乖乖自己在院子里玩,直现在才冒出来找存在感。
景黎见他两手空空,才想起件事:“我的糖葫芦呢?”
小鱼崽往秦昭身躲:“被吃掉啦。”
“被谁吃掉呀?”景黎小崽子揪出来,学着他的语气问,“爹爹不是让你帮我拿着吗?”
小鱼崽眨眨眼,无辜道:“可爹爹说不能吃呀。”
“……”景黎竟然答不来。
他拎着小鱼崽的领,抬起头,秦昭道:“看你乱,你儿子都学会你的坏心眼。”
秦昭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坏心眼。
不过他知道种时候不能和景黎讲道理,夫郎是用来哄的,不是讲道理的。他点点头,认下来:“我的错,改日赔你一根,哦不,两根。”
景黎满意:“成交!”
二人遂带孩子回屋。
景黎一会儿就忘糖葫芦的事,继续开开心心和小鱼崽抢糕点吃。
他带孩子的风格也算是独一份,别人家父母都是将最好的留给孩子,但景黎不是。某人从不让自己受委屈,在小鱼崽很小的时候,就偷偷分他的糕点吃。
那会儿小崽子不懂事,时常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大一块糕点,嘴里却只剩一点。
而现在,景黎被越来越聪明的小崽子抓包几次,索性正大光明和他抢着吃。
每每让秦昭觉得自己仿佛养两个孩子。
“所以你一早就打算利用邓天佑去见小皇帝?我不太明白,他底为什么要帮你呀?”又想起刚才的事,景黎问。
或许是因为邓天佑是朝廷重臣,景黎他一直有种天生的不信任感。
哪怕他身的气质与秦昭再像。
身为荣亲王的门生,能在荣亲王失势迅速倒戈,被委以重用,种人真的值得信任吗?
秦昭大致能猜他在担忧什么,解释道:“我想要回来,朝中其有不少人可用,但你知道为我偏要选择邓天佑和萧越两个人吗?”
“因为他一个有官职,一个有兵权?”
“不是。”秦昭摇头,“邓天佑和萧越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都有自己绝不动摇的信念。”
景黎听明白。
秦昭道:“萧家代为国之大将,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他祖辈曾跟着开国皇帝四处征战,祁氏一族萧家有莫大的恩情。传萧越一辈,他为人桀骜,不受管束,在他心中,他想要的无非两件事。”
“萧家平安顺遂,拥护祁氏江山。”
至于坐在皇位的是谁,只要那个人仍是祁氏血脉,萧越并不在乎方是什么人。
“邓天佑就更简单。”秦昭道,“他出身穷苦,一心只想让百姓过好日子。他太在乎百姓的安危,甚至超过权势的敬畏。也是他当初与我政见不合的原因。”
“我都看出来……”
邓天佑是个标准的文人外表,景黎从来想他骨子里竟有样的血性。
秦昭笑笑:“他样的人,要是遇个暴戾无度的昏君,恐怕活不过三日。”
“可他如果是样的人,为什么要帮你呀?”
景黎是不明白。
邓天佑种人哪怕再不敬畏皇权,也不会随便背叛才是。
“因为我告诉他,当年我被毒害另有隐情,太恐有谋权篡位的野心。”秦昭淡声道。
“啊?”景黎一怔,“你怎么知道太……”
秦昭:“我不知道。”
景黎愣好一会儿,才隐隐约约从秦昭的表情中看出什么。
他不会是……随便说出来骗邓天佑的吧???
秦昭悠悠叹口气:“邓天佑不像萧越那个武夫那么脑子,我总得找个站得住脚的理由说服他帮我。”
景黎:“……”
他第一次看见有人利用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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