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道,人命是何其低贱之物,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季知非眼前一片模糊,脑中嗡鸣响,他看见有一道身影走到他面前,将他扶来。
“知非,听顾伯伯一言。”顾长洲道,“去官府自首,承认自己的所所为,只有这样,才能保季家安稳。”
季知非怔怔地望着顾长洲。
他试图从对方脸上看出恐吓或威慑之意,是没有,顾长洲的眼神只有悲悯而奈。
这间屋子里,他已不是那个以掌握季家生死的人,甚至也没有权利选择要不要原谅他。
季知非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将视线缓缓移向桌案后方的男人。恍惚间,竟然又问出了方才问过的那个问题:“你……你究竟是什人……”
“这重要吗?”
男人注视着他,神情依旧平沉静。从季知非进屋到现,那张略显苍白病弱的脸上,甚至没有多少情绪伏。他就这平静地抛出了两条路,却生生断送了季知非的一切。
事已至此,这个答案显得更加不重要了。
季知非只觉浑身的气力这一刻尽数瓦解,他攀着顾长洲才勉强站稳,颤声道:“明天一早,我会去衙门自首。”
顾长洲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秦昭点点头:“好,你以走了。”
季知非恍惚一下:“就、就这样?”
“嗯,就这样。”秦昭道,“今日的事,希望季子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我说的是任何人。”
顾长洲将季知非送出房,目送对方踉跄离去的身影,叹息着摇摇头。他合上房门,回到内室,秦昭饮完最后一口茶,问:“这样你满意了?”
顾长洲向他行了个大礼:“多谢秦先生。”
顾长洲与季知非的父亲是多年老友,二人上下属多年,有些情谊。秦昭是念及这份情谊,才答应顾长洲放季家一条生路。
否则,就凭季知非这些时日的所所为,结局会比现惨烈百倍。
让季知非去官府自首,还常老板清白,是最妥善的处理方法。
“只是……”顾长洲又有些迟疑,“当真让季知非就这走了?万一他将今晚的事情说出去……”
“派人守着罢。”秦昭淡淡道,“他若乱说一个字,就割了他的舌头。若临阵脱逃,就斩去他一条腿。这件事交给你办,我放心。”
顾长洲:“……是。”
秦昭身,走到他身边,又道:“还有,关于我夫郎与季知非的恩怨,我不希望府城有任何风言风语,你知道该怎办。”
顾长洲颔首:“秦先生放心,我已点过了。”
“很好。”秦昭将方才一直翻看的籍递给顾长洲,笑了笑,“这本写得不错,送你了。”
说完,转身推门而出。
顾长洲独自站房门前,被门外的冷风一吹,才惊觉自己背心已出了一层冷汗。他抬手擦了擦额头,低头看向手中那本。
——《梦谈小记·第二册》
顾长洲:“……”
秦昭裹着长袄走出顾府。
夜风微凉,秦昭搓了搓冻得发麻的手指,一眼便看见等顾府门口的那辆马车。
马车里亮着烛灯,昏黄的灯光车帘上映出一道模糊而温暖的影子,一动不动,显然是睡着了。守马车旁的顾府家丁看见秦昭出来,连忙迎上来:“秦先生——”
“嘘。”秦昭抬手按唇边,示意他小声些。
家丁点点头,低声感慨:“秦先生待夫人真是好了。”
秦昭敛下眼眸,藏眼底一点温笑意,道:“走吧。”
家丁扶他上了马车。
马车内被炭火盆烘得温暖,景黎缩角落,小小的蜷成一团,睡得正熟。
秦昭就连呼吸都忍不住放轻来。
以秦昭的性子,今天的事情,其本以有更加安全,也更加彻底的解决方法。
季知非冒犯了他不该冒犯的人,哪怕是拿命来偿还,也是理所应当。
他没有选择那样做。
这自然不是为秦昭心软,更不是为顾长洲的求情。
他会那样做,只是觉得这应该是他家小夫郎最希望看到的结。
他的小夫郎那善良,为了个毫关联的陌生人,都能愧疚得掉几滴眼泪。
若他当真以暴制暴,景黎多半不会开心。
秦昭垂眸看着那张漂亮的睡颜,忽然觉得有些担忧。
他又开始担心小夫郎万一知道他身份后会何反应了。
知道他曾也是那种人,他会害怕吗?
会厌恶吗?
该怎办呢……
方才还气定神闲的前摄政王,面对这单纯害的少年时,却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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