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桌子上放着雪菜亲自做的点心,还有热茶。和纱看到点心倒没什么了顾及,直接拿起一块品尝起来。她对甜点有种病态的喜欢。
眼前的气氛有些奇怪,理论上来说应该是学习会。但这个学习会对久月无用,和纱没兴趣,而唯一的主导者小木曾雪菜在犹豫中好像也没有开始的意思。
最明显的就是桌上根本没有课本。
“今天的学会习,雪菜做好准备先从哪一科开始了吗?”久月想了想,放下茶杯找了个话题。
雪菜顿时仿佛被解放了一样,变得活跃起来。
“久月也需要学习吗。”
“当然了,我的成绩可都是通过学会得来的。只不过我很少参加这种学习会就是。”
不说很少,应该说几乎没有。
“那冬马呢?”小木曾雪菜又看向和纱。
和纱此时正不断向自己的茶里加白糖,他自己的一小包白糖加完后,又把久月旁边白糖拿过来,直接加了进去。她先是偿了一小口,表情有些难看,放下杯子后才慢慢开口道。
“我!我不需要,就算想学,让久月教我就行了。小木曾,你家的糖放在哪里?”
“糖?”雪菜不明白话题怎么一下子跳到了这里。
这东西跟现在的学习会有关吗?
但不一会儿,久月就为她解开了疑惑。
“和纱是一个甜食党,她非常非常非常喜欢甜的东西。每次喝茶或者喝咖啡都会猛的向里面加白糖。所以这里的白糖可能少了一点。”
“别用那种奇怪的方式说话。喜欢甜食什么错,像你这种喜欢苦茶的人才更少见。”和纱一脸严肃的看着久月,仿佛在向他示意着什么。
“这我倒不是否认。不过,还是我去拿吧。”说着,久月已经起身走向门边。
就在久月的手放到把手上的时候,雪菜有些犹豫的开口道。
“那个!”
“不用担心,雪菜的母亲与弟弟看上去不像是那种很难相处的样子。我应该应付得来……哈!”话语间,久月打开了房门。
然后,两个正在偷听的人被抓了一个现形。嗯,应付得来……才怪。虽然因为好奇而听墙角算不上什么大事,旁边的这位弟弟听也就算了,雪菜的母亲也一起在这里听是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看到家人的样子,雪菜顿时生气的走到门边。这次不用久月出手,她直接把他们两个推到一边。然后强行让他们作为劳力把糖带回来。
一阵小插曲后,这个房间又恢复了平静。不过,这也让久月看到了雪菜意外的一面。
雪菜叹了一口气,再度坐下后,有些失落的说道。
“其实我已经很久没像今天这样带朋友来家里了。”
“嗯,能看得出来。不然刚刚在偷听的人应该就只有你弟弟,不会连伯母也在。”久月微笑着将刚刚小插曲一笔带过。
好奇姐姐的朋友,甚至怀疑自己是雪菜的男友,这都有可能。毕竟好奇也是人类的源动力之一,许多时候明知道得不到什么,甚至可能招来灾难,但人类的好奇却从未停止过。
不过,伴随着年龄的增加,孩子变成大人,这份好奇会在理性的压制下渐渐归于平静。人们视之为成熟,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堕落。
“真是的,他们也操太多的心了。”雪菜的表情有些小生气。
“操心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关心的一种方式。不过这种方式如果用错的话,结果可能有些微妙。”
“关心,微妙?”
“如果只是一味的操心而不去体会被关心之人的心情,这份感情最终可能会变成了一种负担。不管是对被关心的人,还是关心的人。”
关心的时候优待考虑的应该是对方的心情,而并非自己的满足感。否则一味的关心所累积重量只会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最后也只会让人害怕到逃离。可惜,现在很少有人能注意到一点。
“跟久月说话的时候,总会产生一种自己不是在跟同龄人说话的错觉。”雪菜喃喃着看向久月。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从他们最初见面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
“你都说是错觉了,为什么还要相信呢。从本质来说,我也是你的同龄人,与你见过的众多同龄人可能有些区别,这并不是什么特别的地方。对我们人而言,不同才是正常,也是精彩原因。要是世界都是一样的人,未免太无聊了,不是吗。”
静静听着久月的话,雪菜也决定暂时把脑海中奇怪的感觉甩开。她想了想,不禁调笑道。
“可,不是每个我认识的人都能像久月这样拿到学年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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