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光明道:“愚弟目光短浅,请三哥指点。”
左光斗笑道:“我们出来做官,不象那些穷措大出身的,只想要捞几个钱。家里已经有足够花用之费,只是想要实现自己的一些想法,皇上所谓的理想。自然是想官做得大,为国为民所做的事就能更多。圣意不可随意揣测,但前人之事,便可以为鉴。”
“同样是结党空谈,为何为兄在此治河,杨涟成为农部尚书,而孙慎行王纪星却只能回家养老,便是因为我们能够做实事。徐阁部既不掺合国本之争,人又持身得正,做事又用心,这正合了皇上的喜恶,自然会得重用。愚兄今生能治理水利,心愿已足,光明记住今日为兄之言,日后方有进步的余地。”
左光明揖道:“谢过三哥提点,愚弟会谨记的。”
近卫军第二师在赵率教的带领下,从山海关出发,前住觉华岛。而驻觉华岛的第六师周遇吉部则从陆路出发,来到赫图阿拉,接替了第一师和第五师。
第五师前往清河驻扎,这和原来的辽东以辽阳沈阳为中心点不同,清河与蒙古人离得很近,即使是以步兵的机动力,也可以在三天内攻击到蒙古科尔沁部落的总帐。科尔沁大惊,便派人来问满桂,满桂道:“奉我皇之命,防止建州女真复起,故而驻扎在此。”
建州的军队已经解散,大多数建州女真男子要么在内地平整土地,要么在赫图阿拉那里开荒,这话要多愚蠢的蒙古人才会相信。科尔沁无法,只好向林丹汗求助,林丹汗便让人去诘问孙承宗。
孙承宗说道:“大汗一直担心东边蒙古各部阳奉阴违,现在我大明在清河驻军,便是要助大汗稳定左翼蒙古,科尔沁提出异议那是正理,为什么大汗也觉得这是坏事呢?”
林丹汗一想是呀,左翼蒙古一向与建州亲厚,现在建州已灭,正是将左翼蒙古收拢的大好时机,如果有大明的威胁在外,不是更能让左翼蒙古对察哈尔归心吗?于是他便派人去安慰科尔沁,言明大明驻军是防止有些蒙古人跑去原建州地面,只要蒙古人不越界,那便不用担心明军会挑起战争。
而赵率教在觉华岛放下了两个营的兵力后,全军出动前住广宁。他选择了镇夷堡为第二师的驻地,也是接近蒙古人的区域,因为有科尔沁求告的先例,所以这里的蒙古人也不再去向林丹汗告状,只是将营帐后撤,与明军保持距离。
卢象升的第一师回到了山海关,将军队安置好后,卢象升又等了半个月,等满桂也到了后,两人便一起回京城。皇帝命令大开东门,自己率大臣于城门外五里处迎接。
卢象升满桂带着亲卫在离城五十里时,便有两骑掣旗而来,在马上唱喏道:“大明皇帝陛下亲迎灭国勇士,特命锦衣卫前来引路。”
一路行来,不断有锦衣卫骑兵前来,等到城门外的凯旋亭时,已经有六对十二员锦衣卫在前面开路了。
卢象升满桂在离亭两里处下马,行到亭前,便在皇帝仪仗前跪下。大声叫道:“启禀大明皇帝陛下,建奴已灭。”
朱由校疾步而出,扶起卢象升道:“啸天兄请起,辛苦了。”又扶起满桂道:“谦益将军请起,辛苦了。”
两人同声道:“为陛下效命,为大明尽忠,是为臣本份,不敢当辛苦二字。”
朱由校大笑道:“五载辛劳,终平定叛逆,各位卿家出力甚多,如今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了。”
王体乾拿着圣旨出列道:“卢象升听旨。”
卢象升连忙跪着,只听王体乾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启二年探花卢象升,剿灭建奴,功勋卓著,封为奉天翊运推诚宣力武臣宜兴候,钦此。”
奉天翊运推诚是爵位中的第三等,前面是明朝开国时的一等开国辅运推诚,以及后来朱棣靖难时的二等奉天靖难推诚。没有赐以铁券,便是流爵,不能世袭罔替,但已经是现在所能封的候爵中的最高等了。
卢象升谢恩毕,王体乾又拿出一封圣旨道:“满桂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近卫军第五师师长满桂,远征倭国,扫灭建奴,功勋卓著,封为奉天翊运推诚宣力武臣府峄伯,钦此。”
宜兴是卢象升的家乡县治,府峄是满桂的原籍县治。这种封法与明朝原有的封法不符,但朱由校决定以后的封法都按此进行,皇帝最大,自然众臣也不会在这方面和皇帝作对。
明朝的爵位都是超品,也就是说,便是一品大员,见到满桂这个三等伯爵,那也是要先行礼的。明朝已经很多年没有封过异姓爵位了,只有原来的世袭罔替的公候伯爵。现在皇帝开始封爵,这对文官是一个信号,一个皇帝将要重视武将的信号。
文官们是不大高兴的,但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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