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他叫来周遇吉,将一封信交给他,要他务必送到宝珠或者小倩手上。然后让人叫来骆思恭。
骆思恭见礼之后,朱由校首先问道:“辽东的事安排得如何了。”
“启禀陛下,犬子已经出发去辽东,带的是锦衣卫精干之人,内中多有参加过朝鲜之战的老人,请陛下放心。”
“那就好,有事及时回报。对了,锦衣卫监察官员之事朕早有耳闻,不知是否如民间所传那般神奇,骆卿可为我解惑?”
“陛下,锦衣卫监察官员乃其职责,民间所传,不足为信,但如需知道其所交何人,所做何事,那还是有些把握的。”
“好,朕就试你一试,崇文门沙家胡同有一官员,名张国纪,从今日起,朕需你查探他家所有人情况,越详细越说明锦衣卫可用,每天事无巨细,均由专人送到朕处,朕会将之与东厂查探情况对比。”
骆思恭出来后摩拳擦掌,誓要在此战中让皇上看到锦衣卫的实力,至于东厂,虽有监督锦衣卫之权,也要让他们输得难看。
周遇吉将信找个机会交给了小倩,然后看着小倩将信交给宝珠,这才放心离去。
宝珠回到房里,将信封小心撕开,信上写着简单的几句话:“张小娘子:我家公子受人牵连,现在关在牢中,我家老爷正到处打点,想要求出公子。上次探视时,公子说,香不见了,希望小娘子能选上皇妃。”笔划粗硬,一看就是下人所写,救字写错,囊字不会写,当然是厂公魏某的手笔。
宝珠顿时呆住了,信纸掉在了地上,她本来就对朱啸启有好感,然后上次朱啸启又透露出想提亲的意思,女孩子的一颗心也就系在了他身上,痴心地等着他来提亲。不想竟然等来这样一个结果,不由得悲上心头,眼泪流了下来。眼看就要哭出声来,急忙扑在床上,咬住枕头,只传出细微的嘤嘤声。
朱由校安排好后,其实是有些担心的,不过想来宝珠是个坚强的人,不管对自己用情深或者不深,都应当无事。
九月十五,皇帝下旨,升永城知县孙传庭为兵部职方司郎中,从一个正七品升到正五品,这算是破格提升了,而且破得很厉害,不过大臣们对这样一个小官的提升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而且皇帝是第一次要提升官员,总不能驳皇帝的面子吧,所以很顺利地通过了任命。
九月十六,工科右给事中惠世扬参方从哲十罪,说他独相七年,奉承郑贵妃,逢迎李选侍,结纳崔文升……共有十罪三可诛。方从哲立即出列,请求皇帝处罚自己,罢去首辅之位,朱由校挥手止住了他,让他回到队列中去。然后对惠世扬说:“尔为言官,言官论事,首先要秉持公心,对所论之事有详细的了解,怎么能以坊间传闻,再加上自己恶意的揣测,就来诋毁大臣,这样做有伤国体,朕不想再听到这样的言论。”将惠世扬搞得面红耳赤,谢罪后退了下来。
内阁又呈上辽东经略熊廷弼的奏章,他说自己身体不好,请求辞去经略职务,皇帝不准。
督饷侍郎李长庚上奏,辽地大旱,请求抚恤,皇帝准了。
九月十七,给事中姚宗文回朝,他上本参辽东经略熊廷弼,认为自其经略辽东以来,辽地边疆日渐减少,又不听取大家的意见,夸耀自己的成绩,应该锁拿回京问罪。
河南道御史顾慥也上本参熊廷弼,弹劾他出关一年有余,诸事没有规划;蒲河失守,隐瞒消息不上报;带着兵器的战士不用于作战,只用来挖沟;尚方宝剑在手不求有补国事,只是供自己作威作福。
接着御史冯三元弹劾廷弼八件没有谋略的表现,三件欺瞒皇帝的事,说不把他罢免,辽地终究无法保有。
本来因为孙承宗那天的话,让朱由校觉得这个人应该不错吧。而现在这么多人一起攻击熊廷弼,没办法,皇帝只好把冯三元等人的奏章让大臣们讨论。
兵科给事中杨涟上奏,辽东经略熊廷弼,连疆警报连接不断,攻击他的言论也越来越多,既然不能集中精神对付建奴,就应该缴还尚方剑,回来待罪(边警日闻,人言屡至,暨不能全副精神誓清丑虏,即当缴还尚方,席蒿待罪不宜效)。而且他还提出,朝廷应当集思广益,找一个得当的人经略辽东,以后任命官员,要在任命之前仔细讨论,而不要在任命以后再议论纷纷。并请治李维翰,杨镐,李如桢丧师辱国之罪,以为后人戒。
这是朱由校第一次听这家伙说出一点有些道理的话,但对于前面要换掉熊廷弼的话还是没有答应。只是让大家继续讨论。
九月二十三,熊廷弼上奏为自己辩解,并请求罢官回乡。这时御史张修德又参奏他破坏辽阳城防,把个熊廷弼气得要死,只好又上书自白:“辽地现已转危为安,微臣却要由生向死了了。”随书还缴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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