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芝龙命令福船在旁边监视,然后命海沧船先帮助受伤的明船,或者转移明军,或者进行简单的修缮。
有些船其实只是甲板破了个洞,那就只要简单地铺上一层木板就行了。万一确实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就只能等战斗完成后再拖回去修理。
至于失去战斗力的萨摩船,则是命令船员自缚出降,如果不听从的,直接用炮轰沉。而掉在水里的日本人则问是不是愿意投降,如果愿意就拉上来,如果不愿意就直接用火铳帮他早点往生极乐。
这场海战,明军共有十三条船受伤,并有三十多位士兵死亡,一百多位受伤。但一共留下了萨摩藩三十五条,而且俘虏或者杀死萨摩人共两千多人,这样的交换比,不管放在哪里都是极为难得的了。
当然,首先是明军的装备确实强过萨摩藩,仅仅两艘福船,就打伤了萨摩藩共十二条船,而自己却毫发无损,船员也无一伤亡。
第二个原因是因为海盗本身就擅长海战,而郑芝龙也确实是个海战人才,总是能够采用正确的应对措施,将自己的损失减少到最小,而给敌人更沉重的打击。
追逃的明军海沧船一直追到雾岛,直到岸上的火炮开始轰击才不甘心地离开,他们又留下了三艘萨摩船,只是桦山久高还是逃脱了。
这样萨摩藩的水军一共损失了三十八艘船,两千多名士兵,萨摩水军精锐到此可以说是损失惨重,桦山久高跪在岛津忠恒面前请罪,岛津忠恒叹了一口气道:“不能怪你,他们确实很强大。”
他走了两步道:“幕府的授兵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呢,不过他们那些废物,来了也不一定能打赢明国人,我们要想些办法才行了。”
这时他儿子岛津光久说道:“父上,不如我们再催一催他们吧,这样他们就没法推托了。”
岛津忠恒摇摇头道:“只要想拖延,他们总会找到理由的。幕府本来就不喜欢我们,坐山观虎斗也是有可能的。只怕最后观来观去,却迎进来一头蛟龙,到时能不能收拾局面还未可知。”
岛津光久咬牙切齿地说道:“德川家竟然如此阴险吗?我们终究都是天皇的臣子。”
岛津忠恒笑道:“天皇,他们把天皇当成什么呀,你还指望他们顾忌这个吗。”
他想了想道:“去催一下吧,至于他们来不来是他们的事,催不催是我们的事,总要让他们以后无话可说才好。”
岛津光久点头而去,岛津忠恒对还跪着的桦山久高道:“起来吧,我们还有多少水军?”
桦山久高依旧跪着道:“我们的船还有四十艘,只是士兵这次损失过大,只怕不能组织有效的反击。”
岛津忠恒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慢慢地踱进了内室。桦山久高又磕了几个响头,然后起身,缓缓地退了出去。
其实岛津忠恒有些冤枉幕府了,德川秀忠派出的军队已经开向了萨摩藩,可是他们被周遇吉拦住了。
周遇吉占领了阿久根后,又出兵打下了阿久根二十里外的和泉。他在和泉设置了警戒人员,当幕府军队到达时,警戒人员将情报送到了阿久根。
周遇吉看着情报在沉吟,敌军大约四千人,装备比近卫军差,这些都是预料中的,只是周遇吉担心幕府只出去四千人,是有恃无恐呢?还是夜郎自大呢?
其实他白担心了,萨摩藩算是日本军队人数较多,比较能打的一个藩了,在日本战国时期,几千人的战斗就已经算是很大的场面了,幕府征召了几个藩的兵力,才凑够了七千人,能往这边来四千,已经算是很看得起他的了。
不管怎样,应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的。周遇吉准备死守阿久根,用近卫军的武器优势和阿久根的土围子,给幕府军较大的杀伤。
这一天,幕府军终于来到了阿久根城外。阿久根经过简单的修缮,已经能够勉强算是不大透风了,但对人来说还是只要一张梯子就能爬上来。
不过大量的火炮及火铳布置在城墙上,梯子能不能架上,就要看它们答应不答应了。幕府军看到远处黑洞洞的炮口,先就抽了一口凉气。
领头的是德川秀忠的儿子,大纳言、骏府藩藩主德川忠长,他与德川家光一直不和,这次秀忠派他带领西方大名拼凑起来的四千人,先打通萨摩藩的北方通道,以供后继的日军通过。
德川忠长年幼位重,所以有些狂妄,在他想来,在日本本土作战,对付明军那是小菜一碟。所以他直接命令日军开始冲锋。
日军是全员冲锋,根本没有什么分层或者留预备队的问题,四千人压着一面城墙打,一时倒是给明军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周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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