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校在前世,对邪教是深恶痛绝,深知邪教擅长蛊惑人心,洗过脑后的教徒根本不能以常理来解释他们的行为,所以决定一定要杀鸡儆猴,震慑住那些蠢蠢欲动的邪教头目。
近卫军于十三日出发,路上以每天三十多里的速度前进,六月初五即进入兖州府境内。卢象升一路上真的只是以旁观者自居,他会亲自收容掉队的士兵,也会给士兵体弱的士兵背武器什么的,和士兵的关系倒是打得火热。但他绝对不参与策略制定之类的事,杨光夔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这时徐鸿儒带着白莲教徒已经在五月十三日攻占了郓城,郓城知县余子翼闻风丧胆,根本未做抵抗,直接带着家小仓皇逃遁。然后白莲军迅速攻下巨野。大军所到之处,开仓放粮,救济百姓,短短几天,便发展到数万人,各地官僚地主惊恐万状,纷纷逃亡。
六月初一,徐鸿儒挥师东进,渡过运河,攻克邹县,署印通判郑一杰携家而逃。接着,继续攻击滕县,知县姚之胤望风而遁,白莲军声威大振,各地教民和失地贫民纷纷加入,队伍很快发展到几十万人。
邹、滕二县北邻济宁,南接徐州,是运河漕运的重要地段,被占之后,使得漕运几乎瘫痪。不过近卫军并没有直接扑向邹县,而是先攻其发源地郓城。
六月初七下午,近卫军赶到了郓城城下,曹文诏先带骑兵绕城一周,骑兵们举着大旗,上面写着“只除首恶”和“胁从不究”,而且还让嗓门大的士兵一路喊过去:“皇上有旨,只除首恶,胁从不究,明日攻城,请乡亲父老从南门离开。”晚上在郓城的三面扎下营寨,只留下南门不驻守。
当天晚上,大量义军和民众从南门逃跑了,只留下少量的死硬分子,所以第二天早上,炮兵才放了两炮,根本没打到城墙,城里的人射了几箭后就投降了。曹文诏先将几个带头的杀掉后,就留了一旗步兵维持秩序,大军立刻转向巨野。一样的程序,不过还没有开始攻打,巨野就投降了。
这次杨光夔不让曹文诏杀人了,认为既然都投降了,再杀人就不好了。曹文诏没有办法,只好将头目们都关了起来,让闻讯赶回来的官吏自己处理。
大军休整一夜,立刻向济宁出发,然后直扑邹县。这时白莲军已经有了几十万人,声势浩大。六月十二日上午,近卫军赶到了邹县城下。
曹文诏这次没有绕城一周,只是将写着“只除首恶”和“胁从不究”的大旗摆在军队的最前面。因为白莲军已经在城外布阵等候了。虽然有甲的没有几个,武器大多是农具,但架不住人多呀,杨光夔估计了一下,至少有三万人,这下心里有些打鼓,这么多人,就是不动让近卫军杀,那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杀完呀。
杨光夔带两个步兵营和炮兵营在中间,曹文诏带的骑兵营在两翼。刚排好阵,白莲军就冲了上来。
在乱哄哄的白莲军离步兵约七十步时,杨光夔就下令分段射击。火铳击发的声音伴随着浓浓的烟雾,使得前面的白莲军愣了一下神,然后就见旁边的同伴一个个倒在地上,大家发一声喊,向后边逃去。
烟雾散去时,近卫军面前已经没有了站着的活人,远处是狼奔豕突远遁的白莲军,杨光夔命令停步装药,装好后继续排成六列紧密纵队便步前进。两侧的骑兵也都没有冲击,依然和步兵保持同步。
前进一会后,前面出现了阵形森严的步兵,大约五六千人,都着棉甲,有些头目竟然和近卫军一样身着铁甲。他们手里拿着的也不再是农具,而是长枪,刀盾之类的,一面大旗上写着“英烈王”三个大字,原来是徐鸿儒的弟弟徐和宇。
徐和宇看着对面的近卫军,都着铁鳞甲,拿着火铳,心里不由鄙视,他们前不久攻击邹县的时候,明军也是差不多的样子,铁甲耀眼,刀枪锐利,可等到一接阵,面对拿着锄头的义军,立即丢盔弃甲,逃之夭夭了,倒是给义军送了大量的军需,看来今天又是一样的运输大队长来了。
徐和宇命令吹响号角,义军慢慢地向前走着,大约一百步时,号角猛地一停,然后又是一响,义军口中怪叫着,向前冲去。杨光夔这次镇定了许多,等义军到了大约五十步时,他手一挥,鼓手将鼓猛地敲响,各司长叫道:“分段射击第一段。”炮兵旗长也大叫:“开炮。”
在清脆的火铳声中夹杂着火炮的怒吼。前面的义军几乎全部倒下,大多数都死了,少数没死的义军在地上辗转哀号,更让后面的义军不敢继续上前。没有中弹的义军愣在阵中,看着旁边哀嚎的同伴和密密麻麻的尸体,连向后逃跑都忘记了。
后面的义军犹豫了一下,在号角的催促下,望着后面不远处的督战队的大刀,又鼓起勇气,向前冲去,鼓声响起,火铳声响起,又倒下一片。号角更急,义军不停向前冲去,炮声和火铳声交替响起,阵前的尸体越积越高,流下的血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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