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桑眉宇间泪痕纵横着摇头,准备施法相救时,被莫邪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阻止道:“七年了——能再看到你我——真的——很开心,可没想——到我们——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是我错怪了你,是我太糊涂了,把你狠心的推开自己的怀抱,让你随波逐流误入歧途,我骗了你,这几年我过得不好,一点都不好,每日每夜心心相念的人是你,却要终日愧疚的看着少卿为我掏心掏肺,我愧疚我悔恨,我更讨厌我自己,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是我,我就是个坏女人——“蒋桑泪眼朦胧,白玉似得的手指颤巍巍的附上莫邪的脸庞,如视珍宝又似久别重逢。
莫邪眼里浮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临别——前能听——到你这番——话,就算——是死我也——没有遗憾了。”
蒋桑摇着头,哭泣着:“你不会死的,你要留在我身边替我实现我每一个生辰的愿望的,你不能食言——不能——”
“好好活下去,少卿——是个好男——人、好——夫君、有他——替我爱着你——我也就放——心了——别——“莫邪脸色青灰,气若游丝的说着伸出想要抚摸蒋桑脸颊的手滑了下去。
夜风萧瑟,沥沥情殇,离歌凄凄。
莫邪说完最后一句话,肉身虚化成一缕青烟飞入了莫邪剑中,蒋桑失魂落魄的抱着莫邪剑哭的梨花带雨。她错怪他了,她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男人。
有些事情就是如此让人无法掌控,当年莫邪被蒋桑和少卿伤的体无完肤。一气之下留下一封侵染过忘尘药水的休书离开了铸剑谷,独自一人失魂落魄的四处流浪,来到了九鲤溪遇到了九海归一,就让九海归一帮自己占卜了一卦得知他此生命运坎坷,孤苦一生,并且更让他心灰意冷的是与蒋桑命中泛克永远无法在一起,他恨蒋桑可是他更爱她。若是他们走在了一起他爱的女人就会丧命,他宁愿背负着一身的恩怨浪迹天涯,不在踏入江湖中的恩恩怨怨。索性放任自流。
一日,在人界百里城的一家酒馆他遇到了他的主人,作为一名剑灵毕生能找到自己的主人是每一个剑灵的一生的追求,于是他便跟着主人踏入了魔界七年。可是作为铸剑之家名门正派之后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主人竟然是魔界魔尊仇少仝。可这就是他的宿命,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月黑风高的夜晚,魔族召见他去了地阙宫,当他刚进入地阙宫就失去了知觉,直到醒来后才知道自己犯下了诸天大错,欺师灭祖,残害同门——他竟然是成了蒋家灭门惨案的侩子手,他后悔的想要去死却无法下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他痛苦了这么久。机会终于来了。
可是莫邪结束了痛苦,却将自己的痛苦全部强加给了蒋桑。她瘦小的肩膀如何承受得住。
命运就是如此捉弄与人,当爱情守护在你身旁时你却避而不见,当爱情离你而去时你才发现自己错过了什么,蒋桑恨命运更恨自己,她感觉她们就像提线木偶一样被上天玩弄于鼓掌,看的观众笑开了怀,只留下他们这些木偶两两泪相忘。
“师兄,你等等我——我来找你——”蒋桑说着举起怀中的莫邪剑向着脖颈抹去。
忽然,一个黑色人影疾风似得从浓墨的夜色中袭来,一掌击倒蒋桑夺走了莫邪剑,蒋桑只感觉喉咙处一股翻滚的暖流涌了出来,忍不住脑袋偏向一侧吐了口血,来不及擦拭嘴角的血渍,看向站在夜空中的人,凌厉的眼神犹如刀子般射了过去:“你是谁?为何夺走我师兄的莫邪剑?快还给我。”
奴夜青眼睛都快挤成一条缝了也没能看清来人是谁,不过她已经隐隐猜到他是谁了。
黑衣人仰天长笑:“我是莫邪的主人,岂有归还之理。”
“我读到师兄最后的意念得知他的主人是魔界魔尊,可是魔尊早已在三千年前荒芒之战中飞灰湮灭了,如今魔族是阎氏当家做主,你究竟是谁?”蒋桑疑惑不已,不过她听重明说过魔族不会那么容易灰飞烟灭的,难不成魔族又选举了新的魔尊。
“你已经知道又何必多次一问?”魔尊淡淡道。
蒋桑想起那日百兽林听到的消息,师兄是被阎氏使了迷魂咒才铸下大错,那么整个魔族都是她的仇人,想着抓起脚边的蝴蝶剑就向着悬浮空中的魅影刺去:“是你害的我蒋家家破人亡,我要杀了你为我蒋家报仇。”
魔尊嘴角一抹嘲笑意犹未尽,大袖轻轻一挥一股阴风飞过击的蒋桑整个身子摔倒了地上,看着地上身负重伤的蒋桑阴阳怪气道:“不自量力,不过看在你帮我将剑灵和莫邪剑融为一体的份上我就饶你一命,若想找回莫邪剑两日后到狼城风月楼。”
翌日,日上中天蒋桑风尘仆仆赶回了狼城,她站在城主府良久不知该如何面对少卿,可是她必须跟少卿做一了结,为了减少少卿的思念她特意在身上抹了些忘尘。
蒋桑仪态端庄,温柔娴淑的出现在了玉坤殿前,少卿正在埋头批阅竹简,桌前放着杯提神汤,或许是太累了他放下手中的竹简摁住太阳穴缓解压力,忽然感觉一双冰冷而又柔软的手附在他的手上轻轻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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