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笙箫的惺惺相惜,义不顾危险将她护在怀中,虽然他不会是她的夫君,可他却是她最梦寐以求的夫君,他是她心中的神。
午夜十分,她拿出一颗银光璀璨的铃铛,拖着曳地长裙,坐到铜镜前,施法将铃铛贯穿在发簪尾部,别在发间,她面容淡淡:“你把师兄给我找来。”
门外的弟子低头禀报:“刚才师兄来过舞阁,说他有要事处理就不来看望师姐了。”
她垂眉暗叹,半个月了,她寻遍了整个铸剑谷都没见到他的影子,从其他弟子口中打探说他并未出谷,看来是莫邪有意躲他,所以没晚午夜时分,爹爹休息下之后她再次试图寻找他,甚至让其他弟子给他传来,可得来的结果都是有要是处理,未曾露面。
她如今以为人妇,成了别人的妻子,再次抛弃了她与少卿的诺言,她心路愧疚不已,尽然如此,人不能成为她的人,那做鬼也要做他的鬼。
心意已决,她只想对莫邪道句别说声对不起而已,可如今连道别的机会莫邪都不愿意给她,她心里如刀割。
拖着沉重的身子站在重明的门外,从屋内传出均匀有序的鼾声,她抚摸的门框泪如雨下,微微颤抖的肩膀顺着门框软软的花了下去。
爹爹,对不起,女儿不孝不能再承欢你的膝下孝敬你了——
漆黑如墨的夜色如穿过的流水,转眼天空泛起鱼肚白,淡淡的白光银光下满天际。
蝶姬从舞阁里床榻后的暗格里取出一包白色的粉末倒入茶杯之中,她没有立即喝下而是端着茶杯坐到书桌前提笔落下最后的语言。
晨练的笛鸣稳稳的想起,几缕金黄的晨光穿过窗户落在书桌上的宣纸,宣纸里一袭白衣长发及腰的男子手握铃铛仰望夕阳,身侧席地依偎着一抹桃粉长裙长发翩翩随风飞舞的女子,如歌如雾,如梦如幻。
她落笔看了眼面前的茶杯,缓缓闭上了眼睛,两个珍珠悄无声息的滑下在宣纸上印开了花。
良久,她伸手端起茶杯递到嘴边缓缓饮了下去。
急得站在一旁的奴夜青大惊出声,边向门外呼救边连忙上前想要打掉茶杯,可是她忘了她只是一抹幻影,怎能阻止得了这场悲剧的发生?
初夏将至,丹桂馥郁,舞阁外百花齐放,五彩斑斓。
一个月了,躺在床榻上的蝶姬依然没有醒过来,重明和莫邪相顾无言,悔恨当初。
蒋桑性子执拗,早就应该想到强制软禁之下只会是走上极端,可是重明以为她只是迷了眼,只要不让她出去,在见到那个男人,时间久了她就会忘掉这些和莫邪好好生活,将来替他打理‘剑诛’,看来他是低估蒋桑的爱情了。
莫邪送重明回房时,重明隐约提了一句:“强扭的瓜不甜不说,反而坏了瓜的生长。”
莫邪敛眉,点了点头:“我明白。”
月底,牡丹花染红了舞阁,莫邪在蝶姬的床榻前站了一下午,与门外的弟子淡淡道:“去把殇魂师弟请来舞阁。”
弟子将话传到殇魂耳中,殇魂接到传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舞阁。
莫邪看着沉静如水的面容,伸手将她发髻的簪子取下来拖着娇小的铃铛看了看,交到殇魂手中:“带着这个去寻找它的主人,然后将他带来铸剑谷。”
殇魂不明就里,悠悠道:“这个簪子——人海茫茫该如何寻找?”
莫邪凝神思虑半响:“师妹被找回前是惜缘师弟传的信鸽,你去找他让她施法看看信鸽是飞往了什么地方,我相信那个人极有可能在那个地方。”
殇魂领命去了,莫邪坐在蒋桑身边,紧紧握着她的手,俯身轻轻亲吻,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亲她,他早就已经看开放手让她幸福,可是他的计划永远赶不上师父的变化,结果他第一次没能实现她的愿望,他愧疚不已,每次面对蒋桑的寻找和传话,他都无言以对,除了躲避依旧是躲避,可是没想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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