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晕笼罩了整个花园,泛着银光的潺潺流水一路向北,奴夜青目瞪口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太神奇了,荒漠缺水这是人人皆知的,所以荒漠中哪里还长得出娇艳的花朵,除了绿洲有淡水湖哪里还会有源源不断的流水,真是不可思议。
她拖着逶迤的裙子,漫过一寸寸花间,隐隐约约绿树花间、涓涓水流旁的石桌旁一抹白衣落寞的独自酌酒伤神,瞬间的微弱的铃铛声犹如女子的呜咽声,寸寸肝肠寸寸伤。
“更深露重之时独自一人把酒言欢难免更添伤心。”奴夜青移至少卿身后,轻轻说道。
少卿倒酒的手顿了顿,竟酒杯填满,凉薄的唇里话说微微沙哑的声音:“巫忆姑娘是也睡不着吗?不如坐下来一起夜赏佛桑。”
奴夜青款款坐下,看着他脸上略显疲惫:“人人都喜白日里金光璀璨的佛桑耀眼美丽,可谁知其实夜晚的佛桑才更具朦胧之美,看狼主眼神哀伤而又迷离可是有解不开的心结?”
“打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不是普通人,后来那个妖族人的出现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你到底是何人?”少卿审视的目光注视着她,却无半点敌意。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而我更喜欢的是你的故事?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是比较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之说。”
半响,少卿不发一言,抬手扶额若有所思,似斟酌又似在盘算,奴夜青紧跟一步:“你和蝶舞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话一说,伟岸的身姿微微一颤,双眼紧闭,良久,他抬起头看着川流不息的水流,淡淡说道:“我有个妻子叫蒋桑,可是我不记得她的容貌,就连整个狼城的人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她就好像空气一样转眼就会让人忘记她的模样。”
奴夜青眉头紧蹙,双手托腮,淡淡道:“这么神奇?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人转眼就忘记她的模样?难道是——忘尘。”
她在《奇异杂志》中看到过忘尘是一种白天呈黑色、晚上呈白色的花,它形如锯齿盘旋成白菊状,需要人血供养才能成活,一般很受杀手喜欢,杀手时常出任务以杀人为职业,闯荡江湖以来必然结下不少冤家想要致他们于死地,只要将忘尘凿成液体喷洒在身上在执行任务时就不怕被仇家记住容貌,留下祸根,据说忘尘只有药圣拓跋熬才能培育出来。”
少卿并没有理睬奴夜青的自言自语:“三年前一个同今晚一样晴好的夜晚,这里的佛桑花莫名失火,她也跟着那场大火失踪了。自从那时起我开始以为自己真随着那场大火失忆了,她彻底的变成了空气看不到摸不着,三年了作为与我同床共枕的人,我却只记得我深爱着她可是我却不认识她,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每当我以为忘掉她的一切时夜夜梦回以前,又似看到她在佛桑花中独舞,却只为我一人,朦胧中看不清容貌只知三千青丝流泻了一地的芳华,两个月前我在风月楼遇见了蝶舞,当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感觉她是我空气一样的妻子,真实而又踏实,我曾试去追问她可是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也并不记得我们之间是否真的发生过什么。”
奴夜青坐直了身子,不经意扫见了他手中的合魂铃,抬了抬下巴:“你不是说你可以看到每个人的梦吗?何不借用合魂铃进入到她的梦中一探究竟?”
少卿抬起手中的合魂铃,银月流觞下光彩熠熠,他浓黑的眸子看着她:“合魂铃就是梦与真实之间的桥梁,一般梦里的情景是做梦人内心深处真实的写照,而我作为合魂铃的主人便就是施梦人,只能为别人施梦却永远无法对自己施梦,这就是施梦人的可悲之处。”(未完待续……)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