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弦,尘缘浅,红尘一梦弹指间。
白衣胜雪,风姿倾世的背影,带着奴夜青所有的爱恋和情愫消失在了天际。
“等等——等等——”
她伸手想要抓那远去的背影,却抓了个空,心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疼得她猛地睁开眼,只见眼前空无一人,瞬间心也跟着悄无声息的空落一截。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色古香,优雅别致的小亭雅居,朱红木圆形桌凳上雕刻着紫银蔷薇花精美别致,韵味十足,四周紫色霓帐如水似绸般洒满整个小亭,清风徐过淡淡的花香扑鼻而来,如痴如醉,透过霓帐可以看到朦胧的山水如画,花团锦簇,美轮美奂。
“这是什么地方?我不是死了吗?”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忍不住用手抚摸双颊。
不经意间瞥见一旁有个梳妆台上一面古铜色耀眼的铜镜反射出明亮的光芒,她激动的连忙下床,整个身子瞬间松软了般跌坐在地上,她惊恐的不知所措,为什么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呢?
她咬牙再次尝试爬到凳子跟前,扶着凳子艰难的一点点站起来,然后按着凳子移到铜镜前坐下,铜镜里面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苍白如纸,好似透明的能看到皮肤下流动的鲜血,双颊也消瘦了很多,她忍不住伸手再次触碰,手指刚碰到像被电了般又反弹了回来,她又再次触碰,暖暖的软软的有温度。
“我还活着?我竟然还活着?”
这是。一阵银铃叮当作响的声音夹带着淡淡的清香味飘进了小亭,仿若清泉流水倾泻而来,让沉闷的空气也瞬间清新了起来。
奴夜青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到底是何方人士救了她。可是映入眼的却是让她厌恶至极的人,不错正是她眼中的小偷兼杀人犯——风紫陌。
看到是他,她心里是五味杂陈,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厌,亦还是感激。
“阿奴,你醒了?真是太好了。”风紫陌好似并不在乎那天晚上奴夜青那般侮辱和谩骂他,反而显得兴奋异常。他连忙吩咐下人去准备营养粥,然后激动的走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拥入怀里。
淡淡的清香袭进奴夜青的鼻尖,涓涓流水般滑进心田将她对他所有的厌恶和憎恨都快要冲刷干净。不行她不能就这样原谅他,他偷了她的无字天书,杀了胥闵派二十余人,还劫走了红菱。他是恶人。是不可饶恕的妖族三千妖杀之王。
这么想着她连锤带打的推开风紫陌的怀抱:“放开我,你放开我,你这个无耻小人。”
“放肆,竟敢这样对风哥哥说话,我杀了你。”
突然,一声暴喝紧着一阵绿光从帐外一闪而逝将虚弱的奴夜青击倒在地,她本来就身体虚弱不堪又遭此重创,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洒在风紫陌的胸襟后昏死了过去。
“阿奴。”
风紫陌防不胜防。眼睁睁看着奴夜青羽毛般倒了下去惊恐万分,瞬移至她身后将她抱进怀里。双眸中紫光闪烁,冰冷的目光能将来人杀得不留痕迹,他对着绿衣女子大声咆哮道:“滚——”
“风哥哥——她那样说你——我——我气不过——”绿衣女子珠圆玉润的小脸瞬间涨红,双眼眨巴了几下眼泪像珠子一样滑落下来打在衣襟上印开了花。
“滚,我让你滚——”风紫陌双眼通红犹如发疯的豹子,狰狞恐怖。
“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训我的,你——”绿衣女子哭的梨花带雨,狠狠将手中的剑扔到地上哭着跑了出去。
风紫陌回过头紧紧的抱着奴夜青,双手抱着她的脑袋摇晃,只见奴夜青蝴蝶般的睫毛一动不动死寂一般,他的心好似在滴血,你不能死,我绝对不会让你死,嘴里碎碎念着打横抱起,将奴夜青放在床榻上施法疗伤,他微微张口紫色耀眼的内丹缓缓吐出飞进了奴夜青的体内。
远山如黛,近水如蓝,潺潺流水波澜不惊,层层涟漪一圈一圈渐渐化开与彼岸相撞消失不见,忧伤似云如雾弥漫在空气中,绿衣女子莺莺啼哭,伤心不已。
“木兮?”一只庞大的白虎从山林中出来,边走边幻化成人形站到浅木兮身后,眼里尽是疼惜。
“天虎——”
浅木兮转身紧紧抱着天虎,眼泪鼻涕尽往天虎淡紫色的袍子上抹:“为什么?为什么风哥哥为了那个陌生的女人训斥我,以前她从来不这样的,天虎你经常跟在风哥哥身边你告诉我,他是怎么了?我可是阴后钦点的妖后风哥哥的未婚妻啊,为什么他这么狠心伤我的心呢?”
天虎眼神瞬息万变,轻拍了拍浅木兮的脑袋,替她擦拭净脸上的眼泪,温和一笑完全没有了在森林中对付黑猩族时的残忍和血腥:“木兮——你想多了,主人他没有冷落你,只是你今天的确做得不对,冒冒失失在主人面前就打伤了阿奴,你是知道的主人为了救她费了不少功力,你如此一来让他功亏一篑他能不生气吗?”
“照你这么说,好像真的是我做错了。”
浅木兮眉头微微一骤,水汪汪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孩子气的挠了挠脑袋,然后傻傻的笑了:“不行,我要去向风哥哥道歉,请他原谅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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