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酒楼,上二楼找了间包厢坐定。
由于司辰的强势坚持,李世民也不想在“谁是哥谁是弟”这种无聊问题上争执,最后二人达成了统一意见:两人兄弟相称,司辰因为官家身份为长。但考虑到彼此的年龄差,为避免李望(李世民)尴尬,两人以“司兄弟”和“李老弟”互称。
在外人听来,就好像朋友间称呼一样。
李世民在心中宽慰自己,反正李望这个身份是假的,就用这一次,二弟就二弟吧。
“李老弟,为兄知道你心底不大痛快。”司辰拿起酒杯,和李世民对饮了一杯,淡笑道,“毕竟我们的年龄差了快一轮,你却要认我为兄,是有点郁闷和尴尬。”
“但没办法,你我尊卑有别,司某身为大唐官员,不可能认从事贱业的商贾为兄。和你结拜,也是看在你还有一个爵位在身。只是你这代经商后,子孙也就无法再承袭你的爵位了,以后兴许就只能世代为商。”
李世民额头上的青筋都快突起来了,心底暗骂:别跟朕提什么尊卑有别,等朕以后摊牌了,带你重新认识一遍“天地君亲师”!
忍!
平心静气,记住这次的目的,先探问此人对长安几大世家的看法。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正想着如何开始话题,却见司辰突然从袖中取出一个灰色小袋子,丢在桌面上,点点下巴道,“李老弟,打开看看是什么。别说为兄不照应你,有了它,你的生意想不做大都难,甚至子孙再次封官荫爵都没问题。”
先安抚情绪,再诱之以利,这是司辰制御下属的常用手段。
“哦,何物有如此大的能耐?”
李世民好奇心被调动起来,解开布袋口的棉绳,打开了袋子。
袋中是一捧细腻如白雪的结晶颗粒。
“这是……”
“尝尝。”司辰淡笑着道。
李世民神色凝重起来,伸出手指,捻了一些白色结晶,轻轻舔了一下,咸!
毫无苦涩味的咸!
“这是上等精盐?”李世民愕然抬头看向司辰,“这种精盐,司兄弟从何处得到的?”
现在整个关中地区的食盐,几乎都由范阳卢氏和荥阳郑氏两大世家把控,他们提炼出来的最好的雪盐,也不如眼前这袋盐!
难道,司辰掌握了一种全新的提炼粗盐的工艺?
“我提炼的。”
司辰很随意地说道。
果然!
李世民用一种全新的目光看向司辰,有才啊!
之前把飞石索、禾叉和渔网巧妙用在抓捕犯人上,效用非凡,他已经亲身体验过了;现在又研究出了更好的粗盐提纯法,这人当武侯会不会屈才了?
“如果司兄弟愿意将这种粗盐提纯之法分享给我,我倒是可以倾尽家资买下几口盐井,以此法提炼粗盐,供应皇室中人食用,所得利润你我平分。只是现在好的盐井基本都在世家掌控中,我们想收购更多盐井扩大产出,却是不可能。”
“至于凭这个生意封官荫爵,那绝无可能。我朝开国时封爵过多,这几年圣人已经在陆续收回,对封爵之事非常谨慎,轻易不会封爵!”
终于在专业领域打了司辰的脸,李世民心里感觉一阵小爽。
司辰淡淡一笑:“李老弟,我还没有说完。你手中的这袋精盐,是我用硝盐提炼的。”
“什么?”
李世民腾地站起,酒杯倒了都不去扶:“硝盐能炼出如此上等的雪盐?你是怎么解决硝毒的?”
这是在太令他震惊了!
竟然有人能从含有大量硝毒的矿盐中,提炼可供食用的盐,还如此上等!想到大唐境内那么多的硝盐矿山,李世民感觉,大唐的子民可能再也不用为吃盐发愁了。
“基操,勿6,坐下。”
司辰笑着摆摆手,“硝盐里可不只有硝毒,但用我这种法子提炼的盐,没有任何毒质。李老弟,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我做这一笔生意?我将硝盐提炼之法交给你,你搞定官家,做全国最大的盐商,所得利润咱们兄弟分成。”
“提炼之法是否复杂,成本相比提炼井盐增加了多少?”
李世民目光灼灼地看着司辰。
能从硝盐矿中提炼出如此上等的雪盐,过程怕是极其复杂,且耗资极费吧?不过那也值得,要知道现在全国就没有多少盐井,食盐产量极其匮乏,大多数百姓还在用醋布煮菜。
不,很多百姓连醋布都用不起,只能白水煮菜煮肉,最多加点牛羊油脂。人不吃盐就没力气,战争、耕种、建造,都会因此受到极大限制。
缺盐,极大地制约了大唐的发展。
司辰哪里知道对方一瞬间想这么多,只淡笑道:“就几个步骤,不复杂。成本和提炼粗盐——差不多吧。”
“如此简单?”李世民瞪大眼睛。
“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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