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就完了？”程老虽然带着口罩，但依旧能从他眼中看出懵逼的神色。
两两分钟前开始，从患者被送上手术台后他就一直关注着江尘。
祖传秘技祖传秘技，这一听就知道是老祖宗留下来的。
对于那博大精深的文化，程老一直抱有虚心求教的心态。
这次江尘愿意展露手段，他自然也乐的看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但没想到，所为的秘技，与他想象中的差距简直不要太大。
什么望闻问切，什么银针救世，他通通没见着。
看到的，只是江尘掏出一把黑不溜秋的破尺子，然后随意的拍几下。
这算什么？
这就是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
医术医术，这东西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那也总得遵循个基本法吧。
江尘这撩拨几下，搞得跟跳大神似的，这完全没有逻辑。
这一幕，看得程老简直就是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
就在这时，站在他对面的江尘忽然走下手术台，拉了一张椅子坐在那翘起二郎腿，然后盯着他看。
程老嘴角一抽，感觉有些莫名奇妙，这货现在又是什么个情况。
“程老别愣着了。”江尘开口道：“做手术啊，我已经完成任务，现在该您大展拳脚，我看好你哦。”
语毕，江尘还特别贱的比了个心。
“？？？”
程老当时就差点裂开了，看看、看看，这是一个医者该有的态度？
他现在严重怀疑江尘和汪修德是一伙的，而目的，就是想把他骗上手术台。
难怪江尘没有行医资格，难怪秦羽墨敢出言背锅，难怪最后是汪修德签下免责声明。
原来这一切——都TM是有预谋的！
一时刻，程老感觉自己真相了。
说实话，不是程老不想走，但现在既然已经站在手术台上，那他的使命就是做手术。
几十年的手术生涯，让他养成了绝不轻易放弃放下手术刀的习惯。
虽然明知道这次手术难度极高，且没什么把握，但程老最终还是决定将它做完，一直做到结束为止。
不管是他筋疲力竭，还是患者死去。
狠狠瞪一眼江尘，程老深吸一口气后，沉声对着器械助手说道：“剪刀。”
“……”
看着茫然失措的器械助手，程老整个脸都黑了。
一个好的器械助手，能为主刀医生节省很多时间。
而一个懵逼的器械助手，咳咳……
希望等会儿该拿针线的时候，别拿出镊子来。
“我……你……”程老一口气憋在心头，要不是现在正在手术室，他铁定大吼着让他滚蛋。
幸好，此时的器械助手已经回过神，不然程老可能会先把自己给气死。
狠狠的剜了器械助手一眼，程老接过剪刀后，立即将之前被石医生缝合的伤口剪开。
这是汪秋阳还在病房时就被撕开的伤口，虽然位置少许偏了些，但起码能用。
“呼～算了，死马当作活马医，就当是突破下自己的手速。”
程老颇为无奈的自言自语一句，随后开始认真起来。
不得不说，程老的心态真心不错，要是换做石医生，这时候恐怕已经在想是不是跑路的事情了，毕竟患者是汪修德的儿子。
而汪修德……手黑！
随着程老恢复平静，手术开始井然有序的进行。
器械助手忽然变得很专业，这让程老欣慰了不少，最起码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而此时被程老误以为是专业骗子的江尘，却是有些蛋疼。
当然，这不是生理上的。
他只要稍稍走下神，再回眼的时候，汪秋阳身上的鬼立即变了动作。
那感觉，就像是在和他玩木头人游戏一样。
搞得江尘现在就想冲到手术台上给它两嘴巴子，真TM闲的没事干。
但没辙，现在程老正在手术的关键时刻，他要是贸然冲上去，万一程老手一抖，汪秋阳不得少两器官？
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但江尘还是安奈住了自己的冲动。
“你TM给老子等着，等手术做完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虽然心中骂得够狠，但江尘还是很无奈的瞪起覆盖了灵力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半截鬼。
要不然指不定那鬼又有什么动作。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手术差不多进行过半。
这时候程老的眉头是越皱越紧，而江尘，眼睛倒是越瞪越大。
酸、胀、痛……
这是江尘的感受。
长时间的瞪眼，让他只感觉自己眼睛好像快瞪出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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