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毕业后萧山有一年时间专注寻找姐姐的下落,他打算走遍全国所有城市哪怕五年十年也要找到姐姐。他带着手提电脑或坐飞机或做火车像游客一样一边浏览着祖国的魅力山川一边利用现代科技手段在各种寻亲平台上发布消息。当来到现在这座城市时在一个叫“回家”网站上看到一则寻找弟弟的消息,一名叫段雪的年轻女子寻找自己失散了19年的弟弟,弟弟的名字叫段灿。
萧山看到这则消息半惊半喜,他记得自己就叫灿灿,姓不姓段模糊不清,像这样的消息他已经历过好几次,但每次到了解开谜底的时候都会让他失望心凉,这次他不想重蹈覆辙,决定先亲自去暗中验证。在他脑海里留着最深印象的是姐姐左眼眉上的那道疤痕,只有验证到这一点才有希望找到自己的姐姐。
他在这座城市租了房子住下来,他拿着从寻亲平台上下载的信息到酒吧歌厅挨家寻找。因为寻亲平台上注明叫段雪的女孩职业是个赶场歌手,所以哪些有驻唱歌手的酒吧歌厅都是他寻找的方向。
经过十几天的寻觅终于在城市边远处一家歌厅得到一个消息,“未来之声”歌厅前几天新来了一名驻唱歌手,叫小雪红。这让萧山惊喜异常,心里祷告着也许跟姐姐相认的时刻即将到来。
那天晚上下着小雨,他买了最前排的座位,到美发店理了头发,到阿迪专卖买了一套新款运动装,戴上银锁怀揣着喜悦和激动来到“未来之声”歌厅。
演出开始先后有四名歌手上台演唱,第五位歌手是一名非常漂亮的姑娘,年纪大约在30来岁,身材高挑,脸形消瘦,一头乌黑的长发,她就是段雪。段雪唱响一曲“在水一方”,整个歌厅都沉浸在抒情优雅的氛围内。
萧山按捺着要跳出嗓子眼的心,凝视着这个女子,他仔细观察她的脸,在倪光灯的闪烁下他看到了姑娘左眼眉上有道细微的疤痕,他还发现她的胸前还挂着一把银锁,这把银锁自己的戴着的银锁一模一样,这跟他记忆里姐姐有一把银锁,左眼眉上的疤痕完全符合,这就是姐姐无疑了。萧山兴奋地差点跳起来,可是他又怕扰乱了姐姐的心绪,他想等姐姐演唱完再到后台与她相认。他重新坐下,深情地聆听着姐姐的歌声,泪水夺眶而出,他没有擦掉,他想让这深藏了19年的泪水尽情的流个够,这泪水是酸楚的,深情的,此时却是幸福的。
段雪演唱完毕歌厅内一片掌声,她向观众致谢后走向后台。
萧山赶忙起身追过去,但他不能从台上追,只能先出侧门再绕到后台休息室。后台过道里灯光昏暗,有几名演员正在着装,萧山问:段雪在哪?有人伸手一指通向歌厅后门的方向说:去哪边了。
萧山顺着这个人指的方向跑出后门。后门外是一条窄小的胡同,几乎没有灯光,光线被细雨冲刷的模糊不清。
萧山看见在前面几步远的胡同出口方向,姐姐正被一个男人搂着肩膀走出街口。
萧山急速地追上去,就在他就快要追到胡同口时,忽然一辆黑色旅行车从胡同口飞驰而过。萧山追出胡同口却没看见姐姐的身影,那辆从胡同口闪过的黑色旅行车也早就涌入到川流不息的车海里。
萧山猜测,姐姐一定是坐着那辆旅行车走了。他有些失落,没能跟姐姐相认,但转念一想好饭不怕晚,明天再来也不晚,等了19年也不差这一夜的时间。
第二天晚上他再次买了前排的票,可是等所有歌手都演唱完也没见姐姐的身影。他心里泛起疑惑,难道姐姐转到其他歌厅唱歌去了。
第三天还是没有,萧山心有些发慌,他向歌厅里的人打听,歌厅一个经理告诉他,他们与段雪签了一年的合约,也不清楚段雪为什么两天没来演出了,歌厅的人也正在寻找她去了何处。萧山悔得肠子都青了,后悔那天见到姐姐就该上去认,管它是不是在台上,现在千辛万苦寻找到的姐姐又失去了踪迹。
萧山在歌厅又等了一周还是没有见到姐姐,他焦虑不安,忽然记起姐姐是坐着旅行车走的,只要找到那辆车就能找到姐姐,可是他本根就没看清车牌号,模糊中好像是一辆越野车,什么型号也没看清。为了记起当晚的情景,他又走进歌厅后面的小胡同,胡同里的情景浮现在眼前,旅行车是在他没有追出胡同口时驶过去的,他追出去的时候车已经驶入车流。
站在胡同口倍感失望,忽然发现胡同对面一家小卖铺前有个摄像头,他立马来了精神,琢磨到这个摄像头一定能拍到那辆车的影像。
当萧山走进小卖铺说明想看看上周监控录像时,经理告诉他一个几乎崩溃的消息,就在姐姐跟那个男人走出小胡同上车开走后,萧山追出来什么都没看清惆怅的时候,小卖铺正在发生一起盗窃案,小偷不但偷走了店里的钱还抱走了电脑。萧山再次失望了,他坐在小卖铺前一个石墩上久久地凝望着大街尽头,多希望姐姐能出现在他眼前...
萧山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姐姐的住处,双桥里一栋三层高的住宅楼里,这里总共有三排红砖旧楼房,姐姐住在最后一排紧西头两层一个小单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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