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山见李一诺不再注意自己,抱起手提电脑从另一侧下车蹑手蹑脚地开溜了。
煤矿背面围墙下有一条小道,围墙足有两米高,因为今天下雪没有人从这里行走,雪面上不见一个脚印。萧山在洁净的雪地上一直跑到一座办公楼围墙墙根下。这是一座五层高的条式办公楼,也是煤矿行政管理机关,煤矿大小头头都在这座楼里办公。大楼后墙一层没有窗户,更没有门,从二层往上才有见方的小窗,窗上都安装着铁丝网,最主要是没人会注意后墙根下面。
萧山蹲在墙根下,打开笔记本电脑调试了一下信号,很幸运能够接收到微型窃听设备的信号源,证明闫桂城已经进入办公地点,至于在几层哪个房间就无从得知了,但不重要,重要的是闫桂城是否说话,跟什么人说话很关键。
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闫桂城开口了。
萧山蹲在雪没脚脖子的墙根下戴着耳机监听里面的动静,几分钟后随着一阵脚步声耳机里传来了说话声,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能听的见。
桂城叔,医院那边咋样啊?一个沙哑男声问。
闫桂城说:醒了,就是吓傻了,半道上就醒了。
咋跟他说的?另一个尖细的声音问。
闫桂城说:我警告了他,让他闭嘴,要是乱说后果很严重,当然我也答应给他十万块钱。
沙哑声说:十万块是不是多了点,我不是心疼钱,我怕这小子得寸进尺再敲诈咱们,你说呢勇哥?
尖细声回答:没事,再警告他一次,然后再让周强去吓唬他一下,他那身皮一吓唬准管事。
闫桂城说:可以,另外我担心井底下那个人,就让他埋在里头了?还用扒出来不?
沙哑声说:不用了,要是动工扒井眼儿难免会走漏风声,就让他在底下臭了算了。
尖细声说:铁亮说得对,没人能找到,井下上千个井眼上哪去找啊,再说那个井眼儿也废了的,咱们不说神仙也不知道,不用自找麻烦。
闫桂城说:能确定当时就他俩吗?
沙哑声说:能肯定,就他俩。
尖细声问:医院那小子叫啥?
闫桂城回答:叫穆子芳,山西人,下井不到一个月,就一个人在郊区住,没媳妇。
尖细声说:让周强死盯他千万别出岔子,井眼里那哥们是哪的家?
沙哑声回答:他是本地人,下井有四五年了,本市的家,叫,叫啥来着,嗯,马立本,好像也是单身。
闫桂城说:卧槽,忒好啊,单身好,省了不少事。
尖细声说:必须搞清楚昨天他跟谁联系过,有谁知道他上夜班。
沙哑声附和:没错,要做到万无一失,这事交给我,天亮我就去搞清楚。
闫桂城问:姚总啥意见?
尖细声回答:我爸的意思是只要咱们能确认没人知道这个马立本昨晚下井就不上报,另外必须搞定那个穆子芳,堵住他的嘴。我这样想啊,井下上千个井眼儿没人能找到埋他的那口井在哪,上报肯定有大麻烦,死亡事故就是大事,停产是一定的,还可能查出很多不安全的地方,会有很多部门来调查。关键是去年煤矿死了三个人,今年不能再有死亡事故了,只要上面知道又死人了肯定要查封的,煤矿真就完蛋了,这回必须隐瞒死人的事,他们查不出来。
沙哑声说:我赞成,咱们现在分分工,桂城叔你负责井眼填埋,记住就算丢了命也不能告诉任何人是哪口井,要做到就算有人去查也找不到。
好的。闫桂城回答。
沙哑声又说:勇哥你负责查清马立本的一切情况,包括他的住处,家庭关系和朋友。
明白。尖细声也回答。
沙哑声继续说:我负责周强那边的事,盯死那个穆子芳,大家一定要谨慎,有事及时处理,不用再商量,明白了?好,咱们各自行动,散了。
稍等。闫桂城插话说:这事还用让姚总跟王局通个气吗?
尖细声坚定地说:不用,不到非用他的时刻不找他。
好的,闫桂城回答。
然后传来几声凌乱的脚步声。
我的个去!萧山差点没被吓死,全身直打寒战,没想到井下真有人遇难,而且被埋在井眼里,他们不把人扒出来是要隐瞒死人的事,这事太大了,怎么办?萧山不敢多想。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尽快离开这里,不能被发现。
萧山腿被冻的有些麻木,可是顾不上这些了,他迅速地收起笔记本,双手把雪地上的痕迹划拉平,又用脚踩乱脚印,一琢磨要弄得一点痕迹没有是不可能了,他又顺时针走了十几米,折回踩着临来时的脚印连滚带爬地跑回到煤矿大门口,他没看见李一诺和那两名警察,猜测他们已经走了或者去煤矿里面了,便悄悄地钻进轿车,他把笔记本放好长出了一口气。
突然,有人敲车窗,他又被吓了一跳,瞪着惊恐的眼睛朝窗外一看,车窗上印着李一诺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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