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天连地的巨大冰晶漩涡中，黑凤凰妖尊承受着罡风透体之痛。
同时有无数看不见的冰刀，将她身上的黑色羽毛一层一层的斩落。
殷铭面无表情的看着黑凤凰，将她刚才的话原封不动还给她。
“你，要么臣服于我，要么从此消失。”
黑凤凰妖尊有强大的复生能力，但她此刻相信，只要阴灵出手，绝对有办法将她彻底灭杀。
即便如此，黑凤凰身为妖族九大尊王之一，仍然有她的自尊。
她可不会像大妖九头烈鸟那样，为了苟活而向殷铭求饶。
殷铭适时提醒，“你如果死了，黑狱麒麟，也会被彻底灭杀。”
蓝宝已经告诉殷铭，黑狱麒麟是黑凤凰的后代，他涅槃所化的黑蛋，此刻就被黑凤凰带在身上。
黑凤凰叹了口气，在冰晶漩涡中现出人形。
……
现在的殷铭，根本无法击杀黑凤凰，不能通过这条途径提升本体等级。
与她签订天道契约，将她收服，才是最好的选择。
黑凤凰带来的妖族大军，殷铭也没有下令灭杀。
蓝宝已经被黑凤凰安排一只大妖送回妖族，殷铭需要黑凤凰带着这些妖物回去交差，辅助蓝宝，登上妖王宝座。
阴灵出手，或许可以依靠武力征服妖族。
但让阴灵的意识占据林美美身体，对林美美主体意识带来的损伤太大了。
在阴灵附体时，林美美的主体意识会进入一个类似于天道混沌空间的黑暗之地。
一瞬息，一万年。
这次阴灵出手制服黑凤凰妖尊，仅仅用了三两分钟的时间。
而林美美主体意识回归后，就出现了呆滞。
殷铭毫不怀疑，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林美美会像阴灵的上一个宿主那样，主体意识彻底泯灭。
嗯，没错，对于殷铭来说，留着林美美的主体意识并没有什么用。
但林美美性格可爱啊！
或许殷铭想把林美美当饵，没钓到几只鬼，倒是把自己给钓上去了！
……
与黑凤凰妖尊签订天道契约，殷铭又一次进入天道混沌空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凤凰妖尊太强大，这次殷铭感觉自己在天道混沌空间中停滞的时间更长。
而且退出混沌空间后，也记住了一些当时的感悟，没有像之前一样，想一想便不记得自己到底要想些什么。
殷铭自身是鬼物，自然对天道混沌空间中代表死之道的玄黑色文字感悟比较深刻。
上次进入混沌空间，殷铭产生一种模糊的感觉，玄黑色文字所记载的尸、魂、阴突破之法，应该是一种向生而死。
特别是这次与黑凤凰妖尊交手，在黑凤凰攻击下，殷铭的鬼帅附体状态被强制解除，让他第一次濒临死亡。
他在生死之间也获得了一些感悟。
殷铭隐隐觉得，如果能够找到生与死、尸与魂之间的某个契合点，他的本体就能直接跨越大境界，从尸级进入魂级。
因此，打发走群妖后，殷铭没有再分心其他事情，直接带着林美美进入法天司地下监牢闭关。
法天司分局地上办公区几乎化为一片废墟，但地下监牢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躲藏在地下监牢的法天司人员，被殷铭赶出去收拾残局。
之前关押的人员，也就是被鬼物附体的人，殷铭出手，将鬼物驱逐，然后全部放掉。
现在法天司地下监牢成了殷铭的闭关之地。
在一间装修得像宾馆的房间内，殷铭和林美美相互依偎着。
殷铭若有所思，林美美则在大部分时间内神情呆滞，即便出现一些情感色彩，也是恐惧。
仿佛意识深渊里的经历，比撞鬼给林美美带来的惊吓更多，持续时间也更长。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日夜，殷铭的眼睛突然明亮起来。
林美美的目光也有了些色彩。
“殷铭，我饿了，想吃火锅……”
殷铭揉了揉林美美的小脑袋，微笑说好。
虽然这一世落地成鬼，但殷铭觉得，人性真是一个好东西。
……
向生，是人性本能。
死，是人的归宿。
向生而死，竟然是鬼物的进阶之道。
殷铭觉得，能够将此悟透的，或许只有他这个始终把自己当做人的鬼了！
他已经想到了一种可以直接从尸级鬼物晋升到魂级鬼物的办法。
之前他一直努力提升本体等级、提升鬼胎融合度。
现在看来，至少提升本体等级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经过这一战，殷铭本体已经成为骷髅将军，他只剩下两次突破机会。
而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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