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比试已经过去数月,古圣子的名气越来越大,慕名而来的人越来越多,有的前来求取宝墨,有的前来相交结拜。
只是古圣子不知道越来越大的名气引来了一个强劲的对手,风雨正慢慢的接近古圣子的生活。
过早的成名让古圣子多了几分傲慢之意,有些时候,名气过小,或者没有真金白银的上门求取宝墨的人,古圣子表现的多有不快。只是古圣子自己却从未感觉到自己的变化。
要说当真天下作画之大能者,非京城御用画师俞炎伯也。俞炎伯年过四十,此人六岁学画,十岁成名,由于太过出众,很小就名满京城,被皇上看中,召至宫中,专门为皇亲国戚作画。
此人成名已久,突然听闻远在金陵出了一位年轻才俊,还被誉为天下第一画师,这个恼怒便气不打一处来,曾多次上书皇上,恳请自己出宫去比试一番。皇帝也经不住他一次又一次的上书便批准了他。
俞炎伯带着一行人,包括国子监里的几位大能,风尘仆仆的赶往金陵,这一次势必要分出个高低来,与上次几个青年才俊一样,登门拜访,上门宣战。
只是这一次的比试地点选的不是书院,而是金陵城内一处衙门监斩犯人的地方,此时已经入秋,天气渐冷,市集略显清冷,只有地上少许已经枯萎的树叶,被风吹的沙沙作响。
面对京城来的第一画师,古圣子也感觉压力很大,明天就是比试的期限了,这一晚却怎么也睡不着,便叫来古道子,两个人一直聊到下半夜方才入睡。
金陵城内,市集中心,天空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已经是入秋了,街道两旁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树立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在配上这市集刑台的场所,总感觉有一种“秋后问斩”的诡异气氛。
只见俞炎伯现在场中,头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面色刚毅,虽谈笑风生,显得和蔼可亲,却给人无形的压力,此人生得风流韵致,自然是个才子。
秋风吹起他的衣衫,潇洒的英姿站立在场中,当看到古圣子已经来到场中的时候,便示意大家安静,拱手对台下说:“俞某素来久居京城,蒙圣上垂爱,召至宫中作画,本不该远道而来只求一虚名。失了礼数请诸位见谅。”
古圣子什么人能听不出来弦外之音?
这分明是拿皇上来压自己,心想:自己本是一平民,不触犯法律你拿谁来压我都无用的。
俞炎伯顿了顿继续说道:“今日我与小友古圣子比试技艺,纯属切磋,请诸位捧个场,做个见证。”
俞炎伯说完又是一个拱手,然后慢慢返回座位,只见国字监的一位年长的老者起身说:“今天的比试内容是一幅《洛神赋图》,在一炷香内完成这幅图,谁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绘出更好的作品,谁就视为胜者。”
台下人多为金陵本地人,所以齐声为古圣子呐喊助威。
有人议论说古圣子不一定会赢,对方可是成名二十载的京城御用画师,也有人认为年轻的古圣子在速度上肯定占优势。
比试正式开始,场中两张桌椅相对而立,笔墨纸砚均已备好,俞炎伯和古圣子也已经落座,只待台上钟声响起便开始点香计时,比试刚开始,两人便已经迅速拿起笔墨,古圣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手一挥,肆无忌惮的挥毫,反观俞炎伯这边,虽然也是急速挥毫,不一样的是他的面前多了一碗酒,据说这个是他独有的习惯,时不时的他还饮上一口,颇有一种半梦半醒的意境。
一炷香的时间本就没有多久,很快古圣子挥完最后一笔,将笔掷于墨砚中,溅起高高的墨汁。
长舒一口气。众人振臂高呼,单轮时间已经占据上风,众人当然为古圣子高兴了。过了一会俞炎伯也已经绘好了那幅洛神赋图,当两幅图放在一起做比对的时候,不难发现哪一幅都是绝世佳作,两幅画皆六法俱全,气韵雄壮,笔迹磊落,力健有余。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很快国字监的几位老者就有了结果,虽然两幅都是佳作,但是古圣子的线条很多都是一笔下来的。很难想象是如何完成的,比作是鬼斧神工也是毫不夸张。
在宣布比试结果的时候,俞炎伯老泪横流,瘫坐在地,他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输给这个毛头小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承受不住打击的他顿时就落泪了,作为胜利者的古圣子当然心里异常欢喜,不仅如此,弟弟古道子和书童更是兴奋,一路走来多不容易啊,终于可以堂堂正正的成为天下第一画师了。
不知道台下谁高呼一声:“天下第一画师。”这一呼不打紧,围观的人也齐声振臂高呼,:“天下第一画师古圣子。”
此起彼伏的声浪让俞炎伯更加的恼羞成怒,不顾身份的时从地上爬起来,来到台上把那大钟给撞响了,众人不解的停下了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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