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他们未必有什么恶意,就是纯好奇,或者说,一种潜意识里的,专业能力受到打击后的不服。
凭什么啊,他们专业的,居然干不过一个业余的,不把朱问楚的狐狸尾巴揪出来,感觉人生都没有意义了——所有的努力和奋斗,全都是无用功啊。
白妍跑到朱问楚家,他家隔邻第三家,还真是一家小超市,也真有一个摄像头装在外面,斜对着朱问楚家,但凡去朱问楚家的人,全都能拍下来。
白妍亮出证件,调看监控,看到朱问楚回家,门一关,就再没开过,他没出来过,也没人去过他家。
“没人。”白妍拨打严森电话:“他八点多回家后,没人去过他家,他也没再出过门。”
“那就是下午得到的消息了,网上查到的,还是有人跟他联系?”
“查他的QQ?”白妍自问自答:“这样不好吧。”
严森也不说话了,这样确实不好,朱问楚又不是罪犯,这样做,侵犯人权了,而且又是同事,万一朱问楚知道了,就没法相处了。
“我直接问他。”白妍发蛮了:“他不告诉我,我就跟他生气。”
她这一套,对严森等师兄,那是百试百灵,但对朱问楚嘛,只怕得两说着,但严森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道:“你说他现在无精打彩的,说没法去抓人,是抓曹奇是吧?”
“他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就盯着他。”严森道:“如果有可能,就配合他,需要的时候,我这边可以想办法。”
“哎。”白妍开心了:“谢谢师兄,你比那个鬼可爱多了。”
“行了。”严森嫌弃:“每次你夸我的时候,我都心惊肉跳的,不知道你又给我挖什么坑。”
“都没有拉。”
白妍咯咯笑。
她以前闯了祸,从来不是找家里,而是找严森这帮子师兄,严森他们虽然嘴上埋怨,但每次都是争先恐后的,敢欺负他们小师妹,嘿嘿,往死里弄。
朱问楚在网吧混了一天,奶奶过世后,在联防队的日子里,这基本就是他的日常了,反正再也没人管他了,有时觉得自在,有时呢,却又觉得凄冷。
今天例外,傍晚的时候,白妍找他来了,敲桌子:“走了,回家了。”
白妍这会儿把警服换了下来,穿一条上白下带蓝色条纹的A字裙,裙子只到裙盖上面一点点,也没穿丝袜,配一双白色的鱼口凉鞋,相比于穿着警服,这个样子的她,别有一番清爽的韵味,象极了人家的女朋友。
朱问楚一时间都看愣了,不认识白妍的狼友们则起哄。
“女朋友揪耳朵来了。”
“回家跪搓衣板吧。”
“还是直接带键盘回去吧,万一搓衣板跪烂了,键盘可以替换。”
白妍也不解释,看朱问楚发呆,反而抿着嘴笑了。
这就坑爹了,狼友们起哄更加热烈。
朱问楚只好关机起身,站起来跟白妍往外走,后面哄声依旧。
朱问楚苦着脸道:“我说白姐,你平日的人设呢,冰玫瑰多高冷啊,怎么突然换夜来香了。”
“不能换啊。”白妍得意:“冰玫瑰是你们叫的,我以前在学校,可是百变女王。”
“还有这么一说。”朱问楚斜看着白妍:“真的假的。”
“不信你以后问我师兄。”白妍哼哼:“本姑娘可攻可受,可咸可甜。”
肖达志等在外面,手中提着两个袋子,装着菜:“你们要吃甜的啊,我可是无辣不欢哦。”
“辣的也不怕。”白妍咯咯笑。
“好吧。”朱问楚认输,又好奇:“你们这意思是……”
“上你家打平伙去。”肖达志扬着袋子:“我说赶紧的,这鱼死了就不鲜了。”
打平伙是这边土话,就是大家伙凑钱撮一顿,只是朱问楚有些意外,不过这会儿也不说废话了,到家,肖达志打下手,老男人给老婆训练出来了,白妍主厨。
反而朱问楚是个纯吃货,也就剥个蒜头洗洗蔬菜的本事,还给肖达志嫌充说他不会洗,最终给赶出来摆碗摆筷子倒酒。
白妍手脚很快,没多会,一桌子菜就上来了,三个坐下,朱问楚端杯:“敬酒之前,先说一句啊,不谈案子,谈案子这酒就不香了。”
“不谈就不谈。”白妍白他一眼:“讨厌鬼。”
肖达志怕他们又吵起来,忙岔开话题:“不谈华商无头案就好了,哎,小朱,其实吧,如果这个案子真的难破,你可以从其它两个案子着手啊,三案破其二,那也能让庞立本老脸无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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