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废弃地下车库中,脑袋缠着绷带眼神涣散的女孩躺在惨白色的支架床上,康茜已经做好了脑白质切除手术,现在正准备清除那些看起来十分恶心的软体。
脑白质,是大脑内部而神经纤维聚集的地方,由于其区域比细胞体聚集的大脑表层颜色浅,故名脑白质。如脑白质中的中枢神经细胞的髓鞘损害,则会引起脑白质病。脑白质病最显著的临床表现是精神状态的改变,即在没有失语的情况下有注意力、记忆力、视觉空间技能、执行功能和情感状态等其中至少一项缺陷。
被切除了脑白质的林沐映,相当于是一个废人,失去了自己的记忆失去了自己的自理能力,甚至变成痴呆。
奕晓空站在一旁和卡门目睹了手术全程,“真够恶心的。”卡门嫌弃般的低声说。
“喂,你在这里做什么?”奕晓空往前面阴暗处一喊,身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靠在角落里低声一笑,“你们做的不错呐。”
“呵呵,残害自己的手足,也只有你这种人能够做出来了。”奕晓空冷笑。
男人双手枕头往后靠着,发出阴冷的笑声,“我只是换种方式保护她们而已,虽然说来有些极端。”
……
白炽灯下,希惜理了理淡蓝色的长发,静静靠着病床,她坐在床边的躺椅上,望了望病床上的男人。
“特恩,快醒过来吧……”希惜低声祈祷着,纤细如葱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他的面颊,特恩的皮肤有种紧绷的质感,令希惜脸颊泛出了绯红。
特恩·凯恩被枪击之后在医院紧急救治,然后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希惜就呆在医院照看着他。
床头边的柜子上躺着几本书,希惜无聊就靠看书打发时间,她知道北时凉在精神病院,可她不能去,特恩救了她她当然要照顾特恩。所以她给钟离打电话,她劝说着钟离。
劝着劝着希惜就几乎破口大骂了起来,她在厕所里大喊着钟离你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你他妈也老大不小了,寒璃姐三十多了,你也二十多岁了,你长的像个男孩你还真把自己当男孩啊?
钟离不满的说你有话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希惜就在厕所的隔间里蹲下来说,我知道你喜欢小依我也知道你还在愧疚当年的事,可小依是为了保护我才死的,为了保护我!
你就不能对小时凉好一点么?我知道钟小依和北时凉是双生子也知道你送北时凉去精神病院不过只是想引出钟小依那面人格来,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死了,她死了!
钟离沉默着不说话,他在神经病院旁边的兰州拉面馆里吃面,吸溜吸溜的声音也停了下来。
“你就没有想过小时凉在三年毁灭战里颠沛流离所受的痛苦吗,她才十六岁,送她进精神病院会毁了她的,何况,何况……”希惜说着就小声啜泣起来,钟离放下了筷子,“何况什么?”
“她……她跟我说她,快不行了,她说她要撑不住了,她说,她可能要死了……再过一个月她就十七岁了……”希惜坐在地板上捂着嘴打电话,“钟离,她和我不一样,棱异觉醒救不了她的。”
钟离一拍桌子起身喷了句脏话,然后语无伦次地说:“你他妈别哭你你你……好好呆着!”然后钟离就扔了拉面往精神病院跑,拉面馆老板骂了声“他妈你个小兔崽子没钱吃你老母的面”就没追了,他追不上钟离。
“哭什么?”虚弱的声音传来,希惜擦了擦眼泪,原来想着想着就哭了,“没什么没什么,特恩你渴嘛我给你倒水。”
“不用了。”特恩凝望着希惜,然后将眼神转过去看天花板。
“特恩,我听说过你的故事了。”希惜拉着特恩的手,“你喜欢过一个人吗?”她突然问。
“不知道。”特恩说。
“我看了一本名为《龙族》的书,书里面有个女孩说——
如果你喜欢什么人,就要赶紧说哦,不然她会跑掉。有些事,总要说出来才算数嘛。不说出来的话,就会猜来猜去的。猜到最后,就泡汤啦!”希惜笑起来说着,好像她就是书中那个叫夏弥的女孩似的。
特恩一愣,转过头去看希惜,沉吟了片刻后,伸出手揉了揉希惜的小脑袋,“希惜,我喜欢你,就像春风吹了……”
“十万八千里?”希惜噗嗤一笑,“这是什么土味情话啊!”她把头侧靠在特恩的怀里,低声说,“特恩,我也喜欢你。”
真是个,柔情的女孩啊。特恩浅浅一笑,抬起手轻轻搂住怀里的女孩,输液瓶缓缓晃动,他的笑也在灯光的照射下愈发地欣喜。
……
清冷的秋风呼啸,钟离站在废墟之中,前面是满身血迹衣不蔽体的女孩,她长发及腰,眼瞳暗紫,一步一踏地走向钟离,越过倒塌的横梁越过破碎的玻璃窗越过分裂的墙壁站在了钟离的面前。
“小依……”钟离轻声说,然后伸出手想要抚摸她,可女孩瞬间化为了碎沫,徐徐消散。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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