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宪,集合了!”
一名穿着便装的刑警朝着这边喊了一声,来不及等人应答,便小跑着凑到了一辆警车旁。
听到他在喊自己的名字,白溪宪微微仰脸朝着那个方向瞥了一眼,眼中有丝倦意。他深深吸了一口刚点燃不久的香烟,辛辣的刺激感令他精神不少。
身旁交警有些不习惯的轻咳了几声,他扇了扇滑过鼻尖的白烟,又像是怕学长不高兴一般有些担忧的看了白溪宪一眼。看到他完全没有注意这边的迹象,就连爱不释手的香烟抽的也显得心不在焉。
“喂!白溪宪!你低头看看,满地都是你抽的烟头,还搁那抽!不要命了你?”
说话的是一个年长一点的中年警察,他长着一张干练的国字脸,身上的警服紧贴皮肉,穿的一丝不苟。
白溪宪如实照做,低头看了看身边遍地的烟头。
地上零散的分布着五个烟头,离他最近的一个还冒着微弱的白烟。他将咬着过滤嘴的半截香烟吐到地上,强忍着心中的肉痛,用脚尖捻灭了烟头。
“白溪宪,你快点!都等着你你还这么拖拉,好意思么你!”
“来了来了,我这不来了嘛。”
白溪宪双手插进皮夹克的衣服兜里,小跑着凑到了人堆中央的位置。
“不好意思哈各位,就好这一口,抽上就没个点儿。”
众人脸上都很平静,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没人去埋怨什么,就连那位中年警察亦是如此。
这是一场紧急地会议,毫无征兆的聚集来这次任务的所有人,甚至没人知道这次会议具体要探讨什么。每个人都在各司其职中被聚集过来,而发起人此时此刻坐在人群中央的警车驾驶位上,看见人员到齐后轻咳两声。
“人到齐了,那我们开始吧。”
署长一声令下,便见中年男人点点头,继而面相众人。
“不早了,我就废话少说,直接进入正题。”
中年人低头看了下表:“南向这个人,可能很多人都不认识。”
人群中,大半的警察面面相觑,对此显得一无所知。
一切都被中年男人看在眼里,他继续说道:“具体我也不方便多说,你们只需要清楚一点,他远比你们看上去的要危险的多。”
“你这说和没说有区别么?”
白溪宪不急不缓地拉上皮夹克的拉链,这才腾出功夫撇了中年人一眼。
“据我说知,南城精神康复中心是国家出资的公立医院。它对外而言是界内首屈一指的顶尖康复中心,对我们而言同样如此。”
“杀人狂、恋尸癖,这种无可救药的精神病无法被枪决,在法律上:精神病的犯病期间的所作所为,本人无需承担责任。”
“但为了防止再次复发,这种人都会接受强制治疗。接受治疗的人,虽然没有明言,但实际和终身监禁没什么分别。”
一边说,白溪宪一遍将手插进裤兜,在里面摸索着什么。再掏出是,手中多了一个有些年代感的四寸智能手机。
他自顾自忙乎着,周围人耐不住好奇,也凑了过来。
屏幕中,他打开了相册中的一张图片,那明显是张截图,上面不仅能看到手机的所剩电量,还能看到写有“南城新闻巷”的水印。
这是一张名单,一张逃犯的名单。上面写了五个名字,每个名字他们都记忆犹新。
旁边还有一行对重度精神病患的描述,简洁明了,通俗易懂。气氛有些压抑,不知为何,总有人不是回头去看南向的位置,他们看着他,怎么也看不出他与反社会人格能搭上边。
“够了!白溪宪!”
车门半敞开着,驾驶位上女人埋在阴影里的脸换换抬起,车外柔光灯的灯线照亮了她的半张侧脸。也许是有些不适,她眨了眨眼,眼圈却有些泛红。
“现场勘查到此为止,白溪宪,你一会儿带那名交警回署里录一下笔录。”
“好。”
白溪宪乖巧的应了一声,就像柔顺的小猫一样听从主人的命令。
偏头,女人看向中年男人:“我记得你会开大车来着,一会儿拖车的人到了,你和他沟通一下。驾驶位上的那具焦尸骨头已经酥了,车受不住剧烈摇晃,所以尽可能还是你来开比较好,我信不过他们。”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中年男人语气中气十足,听上去就觉得这人很是干练、靠谱。
“最后,我们再来聊聊南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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