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语朝男人走过去，臭味更重了，直冲鼻腔。
他突然转了个方向，远离这个发臭的男人，走到柜台边的椅子旁，坐下后问：“你要典当什么？”
那个发臭的男人不说话，就是直直地看着吴语，让他感觉有点不自在。
吴语又问了一次：“你要典当什么？”
“给！”男人的声音沙哑，发音的方式很奇怪，舌头很僵硬，吐字不清。
这个男人一张嘴说话，被扑鼻而来的臭味击溃了吴语的嗅觉，他的胃七上八下，差点将隔夜饭吐出来。
这种臭味很像是腐肉的味道，记得有一次下水道被一块猪肉堵住了，当时并没发现，过了几天猪肉散发的腐臭味，就和男人嘴里的味道一样。
“于辉！”吴语喊了一声，随后指了指男人手里的锦盒。
于辉不情不愿，深深吸气后屏住呼吸，快速地走向男人，从男人手中将锦盒拿过来，递给老板。
吴语拿到锦盒，上面粘腻腻的泛着油光，散发着臭味，他拿起桌子上的纸巾擦了一下，顿时脸色就变了。
“我这是只做正经买卖，不收赃物。”吴语把盒子递了过去。
那个男人没有接，声音更加沙哑地说：“不、是、赃、物。”
不是赃物？刚才用纸巾擦拭后，发现锦盒上的脏污是干涸的血，这就算不是赃物，也是下地搞来的明器。
当然，做古董这行有哪个人没碰过明器，吴语倒是没有什么忌讳，可是也要装装样子，好压压价。
吴语戴着手套，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块玉环。
“这种玉环，最早见于西周，是璧的一种，此玉环做工精巧，内外阴刻轮廓，局部有沁，器形厚重，纹饰古朴，是战国时期常见形式。”
吴语拿着放大镜仔细地观察着，玉璧上的纹理用的是粗细阴线结合法，细线条较多，可是上面既不是谷纹、也不是蝌蚪纹，看上去就是些没有规则的线条，这又让他无法准确判断这是哪个朝代的物件。
“这确实是个好东西，不过因为是死当，我还要找专业鉴定中心开一个证明，才能准确估价，你和我一起去吧。”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吴语打了一个电话，和本市最权威的古董鉴定行的大师约了时间。就带着这个男人，拿着锦盒离开了聚宝斋。
开着小金杯，向古董鉴定行驶去。就在吴语开车的时候，电话响了。
一个女人压低声音，小声地说：“小心，小心，会死人的。”
嘟嘟嘟……电话突然就挂断了。
“喂！您是哪位？喂！怎么突然挂了，这也太没礼貌了。”
挂了电话，只感觉车内的味道越来越难闻，吴语一脚油门，加速抵达了鉴定行。
刚刚在古董鉴定行大门口停好车，从天而降散落一股带着腥味的液体，浇了吴语一身。
血红色的雨混着人类的内脏，喷溅了他身上，白衬衣一下子被染成了血红色。
啪的一声，一个女人的上半截尸体，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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