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军抱着一沓作业本走向教室。
没有一个熟人,完全代替陌生人的身份后,他经历了四天难以言喻的日子。
第一天他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猜测到队员都被分离,有去学校外寻找过,但都没有线索。
至于新人,进到主神空间后没来及认全,就那么两三个脸熟的。
现在的身份是初三一个班级的班主任,查看了花名册,也从其他老师手里要了其他班级的人员名单,找不到张扬、秋然和李一鑫的名字。
四天下来,由于身体的原主人住的是教师公寓,他并没有跟周边的居民有过多的沟通。聊天聊的比较多的应该就属于菜市场里摆摊的菜贩,跟他们形容长相,基本都是说没印象,偶尔几个吊人胃口,就为了让你在他的摊位上买个菜。
不间断响起的钟声,刘建军偶尔在白天能听到,他有猜测过其中的含义,一开始觉得会不会是主神在借用钟声,来通告他们,游戏开始了。
可前天白天还听到,明显不是。
直到在昨天某节课,下课期间,有三个聚在一起的学生,被突然出现的,凶神恶煞模样的某种东西。
不是刘建军说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实在是过于恐怖。
说是人,但那东西头颅跟四肢的扭曲程度,足以让正常人当场去世。
说是鬼,但又存在于大白天,大太阳底下。
暂且用怪物一词,去形容。
当时由于离得远,上课铃正好打响,刘建军忙着上课,远远撇去一眼,只来及看到三人像糖葫芦般,被怪物以单手,穿膛而过。
刘建军站定在教室门口,侧过头,死盯住那个得手后,在原地手舞足蹈,用手扯开嘴巴大笑的怪物。
“老师?”坐在前排的课代表出声提醒。
转过头,走到讲台边,把厚厚的作业本放下,耳边响起的是九声钟响。
刘建军笑着问道,“你们,能去死吗?”
班长大喊一声,“起立!”
刷拉拉三十五名学生齐齐站好,“老师好!”
果然,不管自己说什么,在他们耳朵里,听到的都是有关于上课的内容。
一切就像一个既定程序一样。
什么时候该走哪,该迈哪只脚,该出哪只手,都是安排好的。哪怕有外来力量介入,也会有规则去拨乱反正。
打开课本,随手翻了一页,刘建军单手叉腰站在原地不动,什么话都没说,底下的学生却在频频点头。
就连黑板,明明没人用粉笔去写字,上面也会自动出现板书。
座位上的学生开始记笔记。
如果撇去刘建军不看,随便派一个老师站在讲台上。
是一副老师认真讲课,学生好好学习的感人景象。
可惜,一个大老粗破坏了这幅美好画卷。
张扬和秋然默读玩纸张上的所有内容,对视一眼,都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意味。
如果真如上面所写,那么可能学生跳楼事件就不像民警说的那么简单,什么夫妻离异不过是个导火索,学校对外搪塞的借口而已。
真正压垮他的,应该是三年来夜以继日的高压力学习。
初中的学业按道理来说,并非不重要,但说句实话,没必要回到家里之后还要加夜班。
《道士下山》里F伟对宝强说过:人生七十古来稀,年少十年,人老十年。中间这五十年,日月星辰除去一半,剩下二十五年。经历伤风感冒痛苦,剩下的快乐日子又有多少。短短数载,又何须断欲,无欲无求,生来为何?
未成年时,夜以继日的学习;成年后,为生计奔波拼搏。
这一生何其苦哉。
李一鑫叹息一声,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尘,“时间不多了,我们去找找其他人吧。”
张扬将纸叠好塞回本子里,安放在楼梯上,把闸门重新拉下,“走吧。”
尘归于尘,土归于土,该走的,不要留。
人天生对于黑暗的环境有排斥感,尤其是在学校、医院、老宿舍、废弃楼宇等这种敏感地带。
不过这次还好,比上次在酒店地下好多了。
有月光,有教室里的灯光。
明明是鬼,偏偏在晚上上课还要开灯,也是够奇怪的。
“我们先去哪看看?”秋然兜里装的全是吃的,出发前她就知道今晚肯定要打架,打架就会消耗体力,消耗体力就会肚子饿,肚子饿就需要吃东西,吃东西就会有力气,有力气才能打架。
逻辑完全没毛病。
Perfect。
距他们进来,时间过去的很快,张扬掏出手机一看,现在已经七点二十六分。
离他们脱离副本底线安全时间,还有四个小时三十四分。
而他们没有去到的地方还有很多,光教学楼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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