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初长,黄昏已半,一轮月挂如银。
只见一处府邸之中,香烟缭绕,花彩缤纷,处处灯光相映,处处细乐声喧。门旁小厮们拱手堆笑,收过贺礼,引客入席;游廊上,丫鬟们面如春风,捧菜端酒,来来往往。屋里园内,皆摆满了酒席。
席中众人,拍肩说笑,推杯换盏,简直快活的似那天上神仙。忽然,大唐正中央处的席上,一两鬓花白的中年喃自走到了大唐门旁,举起酒杯,朗声说道:“承蒙诸君厚爱,于百忙之中,从万里之外赶来贺胡某寿辰...”
尚未说完,各席间的人都已站了起来,皆是举杯对着胡老爷,满脸敬佩,口中说道:“不敢。”
胡老爷又是说对着众人说了一番话后,便示意众人继续吃喝,自个则重归席上。
与外面热闹非凡的景象不同,胡府三小姐的闺房之中,却是相对寂静,只有一老一小两名女子,正坐在床沿交谈。
“仪丫头,你也不小了,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今日是你爹爹寿辰,想必在场的青年才俊也不少,要不要奶奶去替你物色夫君?”胡老太打趣道。
“奶奶~山仪要永远陪在你身边!”胡山仪撅起丹唇娇嗔。
“嗐,还是仪丫头心里面有我这个老婆子,你那两个大哥怎么说也是我一手带大的,功法启蒙师傅还是我这个老太婆呢!现在却是一年也难见他二人数面,你二哥更是到外学法去了。对了丫头,你可知你二哥在何处学法?”
“不晓得,爹爹哥哥他们也没跟我说,人家自然不可知。”胡山仪微微摇头道。
一语未了,屋外传来一阵躁动声,不久便听到了兵器相交声并因施展法术而造成的破风声。胡家老太和胡山仪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后,便从坐榻上起身,欲到外面去看个究竟。才刚打开门,两人便看见一名满身是血的管事,踉踉跄跄地迎面而来。
“老太太,小姐...咳...老爷让二位赶快离开,走得越远越好。”说完,管事又是咳出了一口血来,门外的两个丫鬟忙上来扶着,怕这管事昏死过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你倒是说清楚啊!”胡山仪带着哭腔追问,显然此刻她也是着急万分。
“刚刚来了一伙人,说了几句话后便动起手来,老爷并大少爷都领着家人宾客在外抵抗呢。不过对方人数众人,实力强横,老爷他们已经渐渐不敌了,怕是撑不过半个时辰我们胡家庄便尽落在敌人手中,所以老爷在乱战中秘术传音给小人,让小人通知老太太和小姐速速离开。”
管事言罢,胡老太便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就算胡家被全灭了,也不是不可能的。于是胡老太当机立断,让下人们到外院去帮助他们老爷抵抗外敌后,便拖着孙女胡山仪到自己的房里。
关上房门,胡老太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囊塞给了胡山仪,紧接着双手打起法印,嘴里念念有词。数息过后,便有一个小青鸟从窗外飞入,随后变成了一个女子。
“见过老太太,不知老太太有何吩咐?”女子施过礼后问道。
“莺儿,此时事态紧急,不宜细说。老身现欲劳你保护好我的孙女儿胡山仪,直到找到她的二哥为止,你可答应?”
“莺儿誓死完成老太太所托!”
说完,莺儿双膝下地,对着老太太顶礼膜拜。
在一旁的胡山仪,遭遇了这么一系列的事,早已是吓得梨花带雨。当她知道了胡老太的打算后,更是扯着胡老太的衣角苦苦央求一起离开。
“仪丫头,你听奶奶说,你必须快点走,去通天门找到你二哥后再另做打算,知道了吗?”
“奶奶~我不!”
“若是你不听奶奶的话,那奶奶只好当场...”
说着,胡老太已经高举发出金光的手掌,作势要朝自己的天灵盖拍下。
“不!我走奶奶,我走——”
这一句,胡山仪用着撕心裂肺的哭腔喊出,惹得胡老太也是红了眼圈,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哭,要是她哭了,胡山仪就更是走不成。于是胡老太强忍与孙女的分别之痛,扬手示意莺儿将还在痛苦流涕的胡山仪强行带走了。
送走了胡山仪后,胡老太硬是打起精神,身形猛移,身旁罡风走起,眨眼功夫便来到了正在混战的前院。
看见自己的儿子和大孙子身上已是伤痕累累,胡老太心头不由心头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大喝一声住手,身后竟然多出了九条色彩缤纷的尾巴来。
在场的人,无论是敌是友,俱被胡老太这股气势给震住了,手中的动作不约而同地止住,齐刷刷地看向胡老太。
“呵呵,九尾天狐果然还有传人。辰五,你带几个人去追那刚刚逃出去的小姑娘。”
忽然,空中传来了一道嘶哑的声音,接着就凭空多出来了一撮人,为首的男子一身黑袍,让人看不清真实面目。
“是!”那辰五对着黑袍男子拱手领命后,就抽身朝着莺儿带着胡山仪出逃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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