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斜眼瞪他：
“你傻啊？上学免费，如果有一个孩子失学，家长、学校和街道办全都要受罚！
你们去附近的小学找找，兴许能找着。”
“免费？小学？”老程不解地问。
老房猜测道：
“可能是州府办的官学吧，前朝就有免费的官学，只是隋末天下大乱，官学百废待兴。
扬州财大气粗，连医院都能官办，免费办学也不是不可能。”
老程吐槽：
“可这官学也真够霸道的，不读书居然还要受罚！”
李二已经一骑绝尘：
“你们还等什么？快走啊！”
............
哥仨顺着路人指路，来到一座建筑前。
建筑足足有六层，外面砌了一圈围墙。
墙上挂着各种大红标语，一个比一个响亮：
全民教育，利国利民！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养女不读书，不如养头猪！养儿不读书，就像养头驴！
再穷不能穷教育！......
墙上的空位还贴着密密麻麻的牛皮癣小广告：
课外辅导哪里找，山水培训教得好！......
概念太超前，严重超出三位老哥的理解能力。
绕着围墙走了半天，总算看见一道铁门。
透过栅栏能看见楼后有一处空地，许多小孩在空地上跑闹。
铁门边有两块牌子，一块上书：
丹阳长江路小学。
另一块则是：
丹阳长江路成人夜校（晚上六点至十点，成年人扫盲班）。
哥仨仰着头看着学校，大眼瞪小眼。
要不，进去找找？
............
“你们是家长？”
大门口的保安懒洋洋地问。
“呃......”
“五点放学，到时候再来接。”
哐当！
直接一碗闭门羹砸在三人脸上。
老程大怒：“放肆！”
老房却是一脸向往，抚着胡子连连赞叹：
“有教无类，启迪民智，扬州府真圣人也！”
李二听了神色复杂，一声不吭。
老房余光瞥见龙颜不悦，心里一揪，假装没看见，淡定地补充一句：
“扬州的方法若能全国推广，则九州皆朝廷顺民，大唐基业无忧矣！”
李二这才神情稍缓。
这时，一位青年手里捧着厚厚一叠纸，高声喊道：
“号外！号外！东突厥打过黄河啦！”
仿佛一道电流激走，三人浑身一震，瞬间收起嬉皮笑脸的笑容。
老程大喝一声：
“大胆狂徒，胆敢妖言惑众！陛下和敬德将军刚击退颉利可汗，他们怎么又来了？”
卖报郎手里扬起一份报纸说：
“什么妖言惑众，你别乱讲！我们报社驻扎庆州的记者亲眼所见！”
“报纸？”李二一愣，视线跟着卖报郎手里的纸上下晃悠，伸出手来：
“给我康康！”
“想白嫖？没门儿！”卖报郎收起报纸，右手往前一摊：
“给钱，五文钱一份！”
老房数都不数，直接往地上丢出一串钱：
“三份，不用找了！”
“谢谢爷！爷您真帅！”
卖报郎眼前一亮，一脸谄媚地点头哈腰，捡起钱仔细掂量，恭恭敬敬地摸出三份报纸，欢天喜地地走了。
李二摊开纸，立刻被满眼密密麻麻的字震撼了：
“这是......印刷品？和李孝恭上表的奏折一样？”
老房更是郑重其事地捧着报纸，双手发抖：
“这么厚的一叠纸，印了这么多字，居然才卖五文钱？
那岂不是贩夫走卒都买得起纸笔了？”
今天下初定，只有地方士绅才买得起纸笔，写字认字更是上流社会才会的技能！
至于印刷品，更是成本高昂，数量稀少！
而在扬州，教育竟然唾手可得？
再结合旁边巍峨的小学，他敏锐地意识到：
在扬州，读书已经不再是士族的特权了！
“扬州州府真圣人也！
李孝恭和李靖绝没有这般见识，幕后另有其人！
真想会一会这一切的幕后操盘手啊！”
但这些话，他此时只敢闷在心里，再也不敢当着老大的面说了。
“奇怪，按理说扬州条件得天独厚，可为何历次科举却没有扬州子弟的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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