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既出,四座皆惊。
当今圣上是决不允许通驱邪除魔之道的人参与军务的。
但是显然,眼下卢林的状况不容乐观。卢林一死,他们会失去很多有价值的信息——只要他活着并且清醒,孟岌就有机会得知南疆叛军的真实情况。
于是,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孟岌平静地附和道,“我认为可行。”
哪怕九年未出山,孟岌在白甲军中的地位依然是一言九鼎。上下将士似乎都对这位所向披靡的主帅抱有一种异乎寻常的崇敬之心,这已远远超过严苛军令能够带来的威压。换而言之,孟岌本人,就是平叛军的图腾。
就这样,一个时辰后,在满座将士的惊诧目光中,这位图腾不可置信地回过头,与营帐门口五花大绑的人打了个照面。
“姓孟的!我就知道是你!”
门口的黑衣人正被数条麻绳捆着,由五六名白甲军小将押着。
“孟帅,人给您押来了。”一个士兵报告道,“这是离此地最近的驱邪门派的掌门。”
看到孟岌与那粽子大眼瞪小眼,阚煜费解地摸摸鼻子,问道,“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人依旧死死盯着孟岌,看也不看阚煜,“如果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那我今天就姓孟了!孟岌你他妈是不是缺个爷爷?!”
这人还在瞪着孟岌咆哮着,不时试图挣开绳索冲向孟岌。可怜满帐白甲军战士,有生以来从没见过如此嚣张且凶猛的驱邪术士,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纷纷担忧地望向提议的阚煜。
阚煜心里有苦难言——谁不知道当今驱邪术士地位堪忧?哪想到还有这样不惜命的?问题是还正巧被他们绑来了?他有点担心孟岌把此人灭了以后会顺带着把自己也活埋了。
然而,图腾就是图腾,这都能忍。
“今天会议到此为止,全军回帐休息。”孟岌摆摆手,接着对绑人的小将道,“松绑吧,辛苦你们了。”
小将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要是松了绑,他不得把帅帐拆了?
孟岌见他们不动,无奈笑道,“放心,他不咬人。你们退下吧。”
听到这话,那几个小兵才赶忙撂下绳子退出了帐。
孟岌捡起绳索,亲自细细地松了绑。然后,他与那身材高大,五官端正,却狼狈地沾了一身灰土的驱邪人默然对视良久。
“馨吾……阿然……”孟岌上前一步,却又觉得拥抱太过亲昵,更何况施馨吾与他都不是喜欢肢体接触的人。于是,他抬起还缚有绷带的右臂,重重地拍了拍对方的肩。
那人方才的嚣张跋扈已褪了个干净。那几句嘶吼宣泄尽了重逢的激动。此刻,只剩下了沧桑。
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是没能说出来。只是别过脸去,不忍再去看那双昔年也曾神采奕奕过而今却已覆满风霜的眼睛。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霍去病
程六郎,年龄十八岁,身高176cm,体重68kg.
施然,字馨吾,年龄三十岁,身高186cm,体重82kg.
(PS:他们和孟岌也不是一对,不是一对,不是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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