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岌只是想了想,便感到全身的血凉了一半。
“对了,孟将军,您有陈太尉的消息吗?”
有是有,但孟岌没忍心说那是他自己想办法探得的,只是言简意赅道:“陈太尉没有理会攻进中原的叶思存,径自挥军南下,看样子是打算攻破蜀都。”
“啊?”崔旭显然相当不解,“那叶思存没派兵阻止他吗?”
当然阻止了,只不过派出的所有兵力,无一例外,都被陈济苍全歼了。
但是,这些信息,本不是孟岌该知道的,毕竟暗生也无法知晓得如此详细。
于是孟岌面不改色地摇头道:“不知,大约是派了吧。”
崔旭颔首作沉思状,不作声了。
进到驻地,孟岌正不易察觉地打量着崔旭,身后士卒忽然悄无声息地递过来一封信。他回头望着那陌生的面孔,对方向他伸出了另一只手,掌心画着一个复杂的图案——驱邪符。
孟岌微微点头,接过了信藏在袖中。
直到安顿完毕,孟岌回到自己的帅帐,才将那信封空白的信打开来。
信纸上的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
“铁面军进军梁郡,阚煜得不到你的消息,不敢贸然应战,后撤三百里。另,我的弟子寻到了拦截信件的三个人,皆为卫尉方骁部下。还有,王延跑了。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句子也是,语无伦次缺乏条理。
没有称呼,没有落款。
孟岌看罢,指尖凝力,信便化作了齑粉。
帐外是秋风飒飒,落叶飘零。
孟岌伸出一只苍白冰凉的手,似乎是想揽些秋风。
又似乎,是想在这萧瑟秋风里,感受远在千里的人心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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