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跟你走。”犹豫良久,初月才终于吐出这句话。
邢天逸也如意料中的一样,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
初月没说话,邢天逸皱眉自己接了过去。
“你不必担心会影响我跟他的感情,我与他早已不是君臣,如今我效忠祁王,与他只是仇敌!”
“为了我,值吗?”
初月心中酸涩,邢天逸因为自己而失去的太多了,但自己现在却也不能跟他走,因为她心中,还住着一个雪无痕。
“本将军说值就是值!”邢天逸有些愤怒的扯过初月的手,撞到桌子发出一声响动,明显门外的侍卫被惊动了,齐齐转过了头。
“姑娘,怎么了?”
“没事,我撞了一下桌子!”
初月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声,那侍卫才又回过头。
“月儿,你是舍不得他,还是你不爱我?”
邢天逸的语气莫明的染上几分哀伤,小猫般的眼睛更是可怜的看着初月,抿唇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
见初月犹豫,邢天逸有些苍白的笑了笑。
“本将军不管你心里装的是谁,今日必须跟我走!”
笑的虽苦涩,眼神虽哀伤,但下手却十分快,也不待初月回身,邢天逸一个手刀便劈了下来,对他没有任何防备,初月只能倒在了他的怀中。
耳边最后传来的声音是一群侍卫发出的呐喊声,与邢天逸的战斗。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一片树林中,邢天逸坐在自己旁边生火,点燃了柴堆,身上有明显的伤痕,一声蓝色的太监服被割得七零八落,那帽子早不知道扔到哪去了。
他脸色很苍白,与上次的云初雪比几乎相近,看了看头顶的天空,初月有些嘲讽的笑笑,还是跟他来了。
“你醒了。”
邢天逸的声音有些低,转头的时候碰到伤口发出一声嘤咛。
“别说了,快把伤口包扎起来吧。”初月叹了口气,邢天逸身上已经被血染得不成样子,但他似乎却感觉不到痛一般。
初月上前,抬头扫了一眼周围,扶起脸色苍白的邢天逸,缓慢的走到山前的一条河边。
邢天逸受了很重的伤,喷在初月颈间的呼吸都有些微弱。
“怎么了?”
邢天逸突然停下脚步看了一眼周围,发觉刚才听到的声响只是一只兔子发出的时,才叹了口气,继续向河边走去。
扶着邢天逸坐了下来,初月想伸手帮邢天逸脱掉那血迹斑驳的衣服,却突然愣住了,邢天逸清亮的目光盯着自己,仿佛期待一般。
“你别看着我。”
嗫嚅了几声,初月才伸手将邢天逸的衣服脱掉,脱掉以后才是真正的触目惊心。
大大小小的伤痕爬满了他的全身,无例外都没包扎,很难想象他刚刚遭了什么罪,初月突然有种罪恶感。
凛冽的寒风有些刺骨,邢天逸的脸色越发苍白,管不了那么多,初月将衣服脱了下来,围着邢天逸,替他清洗伤口。
那没按一下邢天逸的颤抖直接颤进了初月的内心,邢天逸很疼,却咬着牙不发出一声,看着初月居然还在微笑。
心中酸涩,眼泪顺着脸颊掉了下来,邢天逸伸手轻轻的将初月揽进怀中,良久才初月才撑开,一下一下的给他清洗着那仍旧有些狰狞的伤口。
丝绸的外衣被初月用内力震碎,一块一块的绑着邢天逸身上的伤,那破烂的太监服早已不能穿,初月庆幸自己穿的多,又脱了一件下来披在邢天逸身上,邢天逸却死活也不肯接受,变扭的回到火堆边,邢天逸身上除了已经包扎起来的,大部分的肌肉都裸露在外,虽然那精装的身材确实很有看头,但此时初月的心中只有心疼。
将身体靠了过去,邢天逸苍白的笑了笑,一阵风吹过,篝火吹的换了个方向,这么冷的天气,不找个山洞,他会冷死的。
初月站起身,虽然不认识这是哪里,却依稀能看到山上繁杂的树木,就算有山洞也被树遮了起来,很难找。
“你在这等我。”
初月拖下外衣套在邢天逸身上,邢天逸想阻拦,初月却恼怒的瞪他一眼,不再说什么,邢天逸笑着将衣服披在了身上。
往山中走,那寒气越发的逼人,面前窜过一只野鸡,初月的肚子叫了起来,饿了。
忙追着野鸡跑了过去,那野鸡的速度却也十分敏捷,从山下追到半山腰,初月才扑住了,随手扯了几片树叶绑住野鸡,这才想下山,转身的时候却发现身后有个山洞,里面很黑,初月也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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