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故事的名字,你就该知道,这种宴会,应该发生在英国,那种浓雾弥漫的夜晚。
我是个很少参加宴会的人,即使参加了,除非是遇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否则,也不过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壁炉旁边看书。
这次也是这样,我舒服地躺在壁炉边,啃一本年龄比我大上几百岁的德文小说的时候,侍者将一封请柬递给了我。
在宴会上送宴会请柬,可算是怪异之至了吧。
请柬这种东西,我一个月不知道要收到多少封,陆克曾经笑我,等我有一天不想工作了,还能去参加宴会混饭吃,总不会饿死。
那天,也不知怎么的,大概是对这莫名其妙的请柬起了兴趣,我将请柬拆了封。
请柬黑底白字,看上去就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这是一位署名“魔术师学徒”送来的,邀请我在12月21日,去伦敦的一所庄园内,参加一个七人宴会。
我对这个宴会的主人一无所知,我喜欢故弄玄虚的朋友不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跟魔术师扯上什么关系。
彼时,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研究这封请柬。
陆克和沈琦蜷缩在沙发上,裹着绒毯打游戏,像两只猫。其中一只猫把请柬拿过去,笑着道:“这么说,咱们不久之后就可以去伦敦了?”这便是陆克了,他对所有的事物都抱着一百二十分的好心情,完全不管其中有什么问题。
我没好气地道:“我有说过我要去伦敦吗?”
陆克道:“正好赶上过圣诞节。”
沈琦也扔下游戏机,把脑袋凑过来,只瞥了一眼,便叫起来:“我也收到这封请柬了。”
我看着他,道:“你什么时候收到的?”
沈琦道:“上个星期,我打开信箱,我看到这封请柬躺在那里,我还惊讶了一下,这年头居然还有人写信。”
我问:“你怎么不早对我讲?”
沈琦道:“早讲晚讲并没有差。”
陆克道:“这个魔术师学徒不仅认识辙哥,还认识沈琦。”
我看向沈琦,问:“你惹的祸?”
沈琦连忙摆手:“绝对跟我没关系。”
我又看向陆克,陆克也摆摆手:“我就更不可能了,我自己都没收到请柬。”
我不禁对这个宴会好奇起来。
12月20日,也就是宴会开始的前两天,我和陆克一起去了伦敦,沈琦没有与我同行,他最近似乎忙得很,当然,他忙的事情和这次的事件并无太大关系,在此略过不提。
我和陆克从北京出发,下午三点的航班,直达伦敦,因为时差,原本十几个小时的旅程,我和陆克到达伦敦的时候才不过12月20日晚上八点。
此刻,北京时间12月21日深夜四点。
陆克在飞机上睡得不好,此刻他已经困到了极点,我和他匆匆忙忙找了间旅馆住下,第二天,也就是12月21日,我和陆克九点出发,租了一辆车子去宴会地点。
宴会地点是一栋乡间别墅,周围没有多余的建筑,到最近的超市都要开上半个小时的车。
天气并不好,很冷,而且到处都是雾蒙蒙的,我和陆克到达别墅的时候是晚上八点,晚宴开始的时间是酒店,我没有迟到。
门口已经栖了三辆车子。
七人宴会,除掉主人,我,沈琦,剩下还有四位客人,现在门口只听了三辆车子,也就是说,除了沈琦以外,还有一位客人没有到。
别墅很大,比不上陆克和何宝瑞的庄园,但是和我的别墅比起来,已经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穿过铁门,车一直开进院子,院子里是一个已经很久没有修剪过的草坪,院子正中央是一个已经停止工作的喷泉,水的颜色死绿,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
别墅的一楼亮着灯,门铃还是传统的拉环,我和陆克对视一眼,到现在,我已经为我的好奇心后悔了,我实在不该在圣诞节快到的时候,到这种地方来找刺激。
陆克拉了一下门环,然后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门开了,一个白头发的老人出现在了我和陆克面前。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笑着问:“您是张问辙张先生?”
他是个英国人,说的却是正宗的北京话,我甚至从它的口音里听出了儿化音。
我道:“是我。”
他看向站在我身边的陆克:“那这位一定就是沈琦先生了。”
陆克笑着摇摇头:“我叫陆克,是张问辙的朋友。”
老人笑着道:“二位请进。”
屋子里很暖和,我和陆克脱掉外套,跟着老人进了楼。
老人说:“我是这里的管家,你们可以直接叫我管家,因为张先生之前并没有说要带朋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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