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蓝色气体伴着一股难闻的腥气消散在空气中。
“那什么•••”沈琦似乎想为自己的行为找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怒极反笑：“你们两个，不会是故意来捣乱的吧。”
陆克连忙蹲下去检查那些那瓶子：“全散光了，什么都没留下来。”
沈琦道：“现在怎么办？”
“只能从那个网名叫记忆体的人开始查了。”陆克边说动了动手指头，似乎很有信心：“有我在应该用不了多长时间。”
陆克的速度很快，没过多久，他就把地址给弄了出来，但让我们没想到的是，这地址竟然是那个俱乐部的大本营。
沈琦道：“我就知道这里一定有问题，否则你和陈家臣这么多年没见，为什么会忽然在俱乐部见面。”
我也无心再管那只已经被打烂的瓶子，拿了金属片便驱车往俱乐部去。
这次俱乐部门口竟然没有人站岗，沈琦也懒得再浪费时间，一脚踹开俱乐部的大门，里面自然空无一人，这本来是一个小小的装修相当豪华的大堂，但是其中一面墙上，却被泼了咖啡和红酒，似乎有人在这里争吵过。
“闷骚怪，这是你干的吧？”
因为我而引起的争执，自然小不到哪里去。但是我一直觉得发生争执的时候摔盆砸碗是一种非常不礼貌且可笑的行为，只会让自己显得更加愚蠢，我不觉得这种认知会因为年龄而改变。
沈琦四处转了一圈：“这里什么都没有。”
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墙壁，这墙上的污渍有两种，如果这污渍不是因为发生争执而泼上去的，只能说明是我故意把饮料弄上去的。
想通了这点，我立刻道：“沈琦！把这面墙砸开！”
沈琦也不废话，从外面拿了消防斧，就开始砸墙，一时间尘土飞扬，等到外面那一层被砸开的时候，沈琦的斧头跟墙面接触发出了一声刺耳的“砰”声，这是类似金属摩擦的声音我猜的没错，这墙里面竟然还有一层钢板，沈琦也累了，他放下斧头擦了擦汗，陆克很自然地走上去，敲了敲钢板，“少说也有三英寸，我见过这种门，是单向开的，按理来说这里应该有只阀门锁。”他拍了拍钢板中央：“可这里什么都没有，看起来，这门好像•••装反了，不然这门只能从里面打开。”
我忽然一个激灵，身上的汗毛的竖了起来：“所以这里面一直有个人？”
“可能这个人现在都在里面。”
话音刚落，那钢板忽然发出了一阵类似齿轮转动的声音，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沈琦握紧了手里的斧头，门还没有全部开过来，里面刚刚露出一只手，沈琦便迫不及待地举起消防斧砍了下去。
“阿辙！是我！”
沈琦不肯停手，我却听出了那是陈家臣的声音，打不开沈琦手里的斧头，便一脚踹向沈琦，沈琦往外一偏，斧子砍在一边的墙上，他也手上一麻，一下子跌在地上。
“闷骚怪你干嘛！”
陈家臣站起来，他看起来和十八岁的时候并没有太大区别，对我来说，这个人和我才一天没见而已，但对二十六岁的张问辙来说，我不知道我现在应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眼前这个人。
他看起来无比自然：“我就知道你可以找到这里的。”他摊开手：“东西呢？”
我道：“什么东西？”
“那只瓶子。”
他这么说，我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那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他收回手：“你把瓶子给我，我就可以给你恢复记忆，到时候你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我皱起眉头，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陆克道：“辙哥的个性很多疑的，你不把整件事情的经过告诉他，他是不会把瓶子交给你的。”
陈家臣烦躁地挠挠头：“这件事情说起来很复杂，你们跟我来。”
说完这句话，他便往那道打开的钢板门里面走，我向陆克看了一眼，示意他留在外面，自己和沈琦则跟着陈家臣往里面走，门后面，有一条向下去的地道，顺着地道一直往下去，地道尽头是一个规模可观的实验室。
除了实验台以外，还有一个带着束缚衣的椅子，椅子上方有一个极其精密的仪器，看到这张椅子的瞬间，我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好几个似曾相识的片段。
“大学毕业之后，除了心理诊所的事外，我就一直在这里做研究。”
我揉揉太阳穴，抑制住一阵接一阵的眩晕感：“关于什么的研究？
“记忆，我在大学的时候就在研究，还记得吗？那时候我们几乎每天都在看书，什么书都看，杂得一塌糊涂，我不像你那样过目不忘，脑力透支之后很多东西就记不住，对于一般人来讲，人脑是有限的，所以我产生了一个猜想，清除掉人脑中不重要的记忆，比如说，今晚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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