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这黑刀有古怪。”
张云一惊,竟是没有想到会生出这种变故。
黑色长刀确实很诡异邪恶,但张云却没有太过于重视,以为只是一把顶厉害的魔宝而已,现在看来,那刀绝不简单。
“啊,老爷,那,那个女子也不见了!刚才还在的。”
一片狼藉的山场,到处坑坑洼洼,不远处滚落的棺木旁,只有一张红盖头,而那女子的身影已无影无踪。
黄岗急得抓耳挠腮,自己修为低微,帮不上主人忙就算了,连看顾一个女子都出现这种纰漏,只觉得羞愤异常。
“算了,这怪不得你,老爷我都着了道,别说你了。”
张云刚才在生死险境中,进入到那玄妙的悟道之境,一举突破到筑基圆满,还领悟了剑气雷音。
一举灭杀掉黑袍令使和三个大鬼,它们毫无反抗之力,而自己之前也是不断在越境挑战。
虽然多依赖因果之力,但这也是张云的手段,所以不知不觉间,张云骄傲膨胀在所难免,且毫无发觉。
要不是今晚吃的这个大亏,让张云心生警惕,正视自己的内心,恐怕会为以后的修道路埋下极大的隐患。
‘却是自己太得意忘形,小觑了天下修士,以为自己得到上古大能的传承,又拜入本方大世界最顶级的神霄派中,便能一帆顺遂,长生久视;但其实哪次不是险象迭生呢!陆压道人都快成圣的修为,也只落得个身死道消;三千世界无数天骄,洪荒异种,先天道体,能成就造化之主的又有多少?自己一定要时时自省,戒骄戒躁。’
张云一番自省,使得神思澄净,法力蠢蠢欲动,不自觉间就吟道: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一道清越温和的声音突然传来:
“阿弥陀佛,施主之言,着实精妙,令小僧颇有感悟。”
张云刚刚失神之下,竟然没有发现有人到来,他与黄岗齐齐转头,望向了声音的主人,却是个和尚。
要是一个普通的和尚也就算了,这和尚长得就十分不普通,端的是唇红齿白,面如皓月,周正俊美,却不见阴柔。
他手持一禅杖,身姿笔直,光明正大,正单手引佛礼对着张云和黄岗就是一拜:
“两位施主有礼,小僧般若寺了缘,刚才听到施主所言,没忍住出声打搅,还请见谅。”
张云也赶忙回礼,这和尚他看不出深浅,想来是金丹修士,一言一行堂堂正正,很容易给人以好感:
“了缘大师严重了,这原话却不是我说的,只是有感而发罢了;小道张云,这是黄岗。”
黄岗也极为懂事,对着和尚就是一稽。
“张施主能有此悟,定是极有慧根之人。”
了缘真心实意地感慨,他可是听得出是真悟还是随口一说。
“不知了缘大师来此处所谓何事?”
张云想来,应该是自己与那鬼物打斗的动静引来的。
“小僧远远见到此处有打斗,还散发极浓郁的阴煞之气,便来看看,没想到已经无事了。”
了缘本来是追踪一邪物,可是那邪物狡猾,跟了缘躲迷藏了几个月,今夜借中元节施展了手段,让和尚给跟丢了。
和尚又见坟头山有激烈打斗,就过来一看,就有了刚才发生之事。
张云便把他遇到鬼迎亲,和最后黑色大刀带着黑袍令使与新娘遁走之事一一道来,看和尚有什么内情知道的。
“张施主倒是高义,如今中洲确实是魑魅魍魉横行,小僧也是追一邪物才到了此处,却是被那孽畜逃了。”
了缘眉头紧皱,随着夺运之战的展开,中洲之域是越来越乌烟瘴气了,竟然有鬼光明正大掳掠活人成亲。
“哦?什么邪物,竟然如此厉害,能从大师手上逃走。”
张云也是好奇,了缘身上神光隐隐,一看就修为高绝,法相不出,是难有匹敌的,竟然有邪物能从他手上逃走。
“那是一条薄鱼,所过之处皆旱,它生性狡诈,现在是一点线索也没有了;那令使口中的城主定是一金丹鬼物,若能寻到踪迹,小僧倒能出手阻他一阻。”
了缘也很郁闷,追了这么久,还没有抓到,现在只有靠打听哪里大旱,哪里才有可能有它的踪迹,刚才使用追踪之法推算了下这个鬼物,却被一柄黑色大刀所斩。
“小道这里确实有点手段,能追踪到那鬼物,不过现在我刚破镜,需要巩固下境界,大师能否为我护法?”
张云惊喜说道,他灭杀那令使,却被它用秘法逃得一命。
但也有了因果联系,现在那令使的因果之线遥遥飘向北方,只等自己巩固好境界再去一探究竟,现在更是有个金丹帮手。
“自无不可!”了缘便在旁边的地上盘腿坐下,为张云护法。
黄岗也护持在了张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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