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跟在于福的身后，谌明缓缓的走着。因为冬季天亮得比较迟，早上从宿舍营地开车来的急，还没吃过早歺，现在去正好吃点。
“今天，谌参谋您有口福。咋天夜里，弟兄们逮到一只野羊，从清早饨到现在。那个香……。馋死我了……。”
“野羊？莫不是藏羚羊？这可吃不得！你不要拖我趟混水”。谌明边说边转身……。
“谌参谋！谌参谋！我的谌参谋长！您听我说……”。
“你说”。谌明又转回面对于福。
于福一把抓下头上的皮帽，头上的热气在冬日的阳光下，化作白雾缕缕。“与上个月我们吃的是一个德性！绝不违反条例！也绝不会违法！”
“上次，你说的是从牧民那买来的山羊，怎么就与今天的野羊一样？”
“剥了皮，一般模样。上个月，买来时就已剥好，开堂破肚，里面什么也没有。这次就不一样了！好东西多了！”于福咧嘴笑着说。
“什么好东西？”谌明笑着脸问道。
“大补的，大补的！天没亮，老子就派两小子开车到湖边与找鱼去了，合着现在快回营了。”于福用手抹了把额头，又说“野羊加上青鱼，您说说，您说说，还有羊的那玩意……，嘿嘿嘿，可补了！”
听着听着，谌明的口里湿润了起来。“有馕吗？”“有有有，正宗的！”“走！这天气，正好喝酒吃肉！”谌明撇开于福，径直向警备中队营房。“你慢点走，等等我。”于福小跑跟上来。
推开门，一股羊肉的香气扑鼻而来！室内雾气腾腾，军用火炉上架着一口大锅，锅内正嗗喽喽地翻着，旁边一张野饮军用桌，桌上有酒、土豆片、大葱、辣椒、镶饼……，滿满一桌。
谌明拖过一张椅子坐下，拿起一瓶酒，看着酒标，“青稞，青稞，这么多年，没有你，我可真的熬不过来！”“咋样！二十年的青稞酿！对不对您味口？”于福跟进门应道。“老乡，你重感情！有好事都不忘了我，多的话不说，我心里记着。”谌明一边拧瓶盖一边说，“快拿碗筷来，肚子空着，先垫个底。”说着说着，对着瓶口喝了一口。“真他妈的爽！”
“通讯兵！去伙房把碗筷拿来！”于福对着门外喊着。也拿了一把椅子，在桌对面坐下。
只听见脚步急怱怱而来，一个年青士兵托着一脸盆快步走到桌边。“报告副中队长，您要的物资送到。”士兵清晰语音引起谌明的注意。
“哪里人啊？小伙子。”“报告谌参谋，我是京城人。”“难怪口齿清晰，语音悦耳。”
谌明说着，从盆里拿出碗筷，起身走到大锅旁，用筷子插了一块羊肉送进嘴里。“咝……。好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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