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戏志才的动摇,萧骥笑道:“难道志才兄以为骥只为一莽夫么?”
戏志才忙摇头道:“文德诗才,冠绝当世,只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便可名传当世,自然不是莽夫。”
“志才谬赞。”萧骥谦逊的一笑道:“骥虽为世家子,但行于行伍之中,最明民间之苦,当知天下大势,君为舟,民为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此言大善!”戏志才眼睛一亮道:“以民为水,君为舟,便可知治国之策。”
“诚然。”萧骥道:“依骥观之,当世之患,在于世家,以一人之心,当千万人之心。”
“此乃独夫之心。”
“世家侵占田地,霸占人口以为佃农,他强一分,国家就少一分赋税。”
“世家把控官位,他强一分,自身就强一分,国家便少了一个一心为名的官员。”
“故而,依骥看来,要治当世,当扶持万千一心为民的寒士,才可成事。”
戏志才听得津津有味,喝了一口酒,又道:“若是寒士得了官位,又变世家,又当如何?”
萧骥见状,索性也给自己到了一杯道:“此事易尔,普及教化,唯才是举!”
“唯才是举...”戏志才喃喃念着,眼中精光一闪,又道:“即是如此,招来了德行有亏之人,又当如何?”
萧骥笑道:“巡回检察,我欲立监察官,我负责监察官,让监察官巡回监察,若查出作奸犯科之官,可斩之。”
戏志才微微点头道:“若是如此,倒是也可。”
萧骥见戏志才还是淡然模样,不由疑惑道:“即便如此,志才还是不愿助我?”
戏志才闻言微微一叹道:“忠不过一寒士,将军如此屈尊降贵,忠心中感动。”
“然则,忠已经疾病缠身,恐怕命不久矣,只怕勿了文德之事。”
听到戏志才已经疾病缠身,萧骥毫不意外。
因为郭嘉是建安元年,也就是196年投的曹操,如今已经190年,可见戏志才的寿命绝对不超过五年了。
萧骥坦诚道:“志才既不愿出山,便去骥家先做个门客,骥便是散尽家财,也要请来天下名医为志才医治。”
“若是志才得治,愿去何处便去何处。”
“若是志才不治,也不往你我二人相交一场,多个至交。”
戏志才听着萧骥的话,见他言辞恳切,掷地有声,只觉鼻头没来由的一酸。
自己不过一没落寒士,萧骥贵为校尉之尊,却如此真诚对待自己。
得主如此,此生何求?
戏志才将杯盏一放,站起身来,郑重其事对萧骥鞠躬道:“忠不过微末之人,竟得主公如此器重,愿以此残躯之身,辅佐主公成就大事!”
“戏忠,拜见主公!”
萧骥见状,大喜过望,忙起身扶起戏志才道:“吾得志才相助,大事可期!”
认主即成,二人相视而笑,自有一丝君臣相得之意。
等二人坐会作为,戏志才便道:“不知主公如今与以何地为基业?”
见戏志才要为自己谋划,萧骥忙将自己将去河东郡上任之事。
“河东郡?”戏志才听着,面上露笑道:“主公可知那卫仲道家便在河东郡?”
萧骥点头道:“此事我知。”
戏志才道:“主公当知,河东郡人丁不兴,郡也不富庶,忠有一策,可为主公添出钱粮无数。”
“你有何策?”萧骥眼睛一亮,没想到他还没有上任,自己麾下两个谋士就先将后事已经想好了。
咚咚!
戏志才两手敲桌,笑道:“敲诈世家。”
萧骥听了,有些为难道:“无缘无故便要敲诈世家,恐怕会引起世家厌恶,不便日后夺取它郡。”
戏志才笑道:“主公勿忧,忠知道主公所怀甚大,此策并非私怨,我出此策,可让世家献出钱粮,而毫无怨言。”
敲诈还能没有怨言?
萧骥忙道:“志才教我。”
戏志才笑道:“此事还需从今日之事出手。”
“主公今日打了那卫仲道,卫家必然不满,此乃怨起。”
“主公可大肆宣扬,打卫仲道乃是欲娶蔡中郎之女为妻。”
“明日主公便可去求取中郎之女为妻,这便是夺妻之恨。”
“日后主公上任之后,卫家与主公争夺妻子如何能不报?”
“那河东几个世家,几代姻亲,盘根错节,主公自可一并打压。”
“天下氏族听了,只会觉得主公以权谋私,并不会有反抗之意。”
“只是,若行此计,主公的名声便不会好听了。主公意下如何?”
啧啧~
萧骥啧了一下嘴。
再看向戏志才时,他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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