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型灾难现场,开学日。
“天子门生”们,怀着上坟的心情,纷纷带着书僮、箱笼,赶回书院上学。
有些时日没见面的桃小夭和白清浅两个小姐妹,在宿舍里“吱吱喳喳”亲热地聊个不停,窗外突然传来冷女夫子和屈卫长的争吵声,小夭这个好奇大儿童瞄悄的出去想看个究竟,却只看到了满脸愠色的冷湄和屈鹰扬一瘸一拐的背影。
“女夫子好。”桃小夭对这位父亲的助手,远不如其他夫子来得尊敬。
瞄了嬉皮笑脸的小夭一眼,冷湄换了一个语气:“年前皇上一直嚷着来检阅书院的骑射两门教学成果,也不知为什么,一拖再拖,难保什么时候就一时兴起来个突击检查,新学期你给我消停一点,侯爷封侯拜将,朝中不少人看着眼红,各种暗钩子对着桃家呢。”
“嗯嗯嗯。”桃小夭敷衍连应,话题一转:“夫子跟屈卫长又吵架啦??”
一听到“屈鹰扬”的官称,冷湄脸色立时升起满面乌云:“说起来就气炸肺,我手下几个禁卫军涉嫌跟‘血影门’有过接触,被那王八蛋的虎卫军带去审讯,送回来都给打得不成人形了,这口恶气我咽不下,就把他给暴揍了一顿。”
“这就是您的不对啦,屈卫长不也是执行公务迫不得已嘛,‘冢虎’是卧底,‘疯虎’跟着做了反骨仔,如今王爷身边人才凋零,要说李阳秋那个变态是王爷的大脑,你们两位就是王爷的左膀右臂啊,同为帝国效力,又何苦非得见面就掐了?别告诉我,其实你们俩是一对欢喜冤家哈!”
显然最后一句话刺激到“胭脂虎”了,冷湄照着小夭后背就是一杵子:“胡咧咧啥呢,夫子好歹也是太后新收的义女,正经八百的郡主身份,会看上他那个龅牙怪?笑死人了,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绝了,他光着屁股在我面前跑三圈,姑奶奶多看他一眼都算我输!”
话音刚落,一个面目熟悉的女虎卫军官,抱着一大袋子爆米花跑过来:“冷女夫子,我家卫长买来给您赔不是的,请您笑纳……”
“滚犊子!若不是看你是个传话筒,姑奶奶一脚踢死你!”话还没来及转告完,火爆脾气的冷湄早已飞起一脚,踢得爆米花满天飞舞,犹如下了场雪。
女虎卫军官吓得不轻,一溜烟滚走了。
桃小夭趁机挑事儿:“哼!送礼物都不亲自来,屈卫长这赔礼道歉有点虚啊!”
冷湄道:“不怪他,刚才我出手太重,估计他短时间内也无脸出来见人了。”
桃小夭:“……我敬您是条汉子!”
开学典礼在上午举行,山长楚笙歌在家养伤缺席,副山长的演讲,就像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还没讲到一半,下面的门生已经是鼾声一片。
桃小夭倒是颇为仔细地认真听了一个多时辰,叶太师讲话中,除了官话套话废话,主要透露了几点,一是全力备战跟四大民学书院的脑王比赛,二是精心投入与燕国学生兵的实战演习,这两件重要赛事,暂时算是“天子门”新学期全体师生工作学习的重中之重,更直接关乎着诸门生两年后的毕业考核成绩。
下午,第一节课,是冷女夫子的射科课。
“射柳,是一种练习射箭技巧的游戏。”冷湄指挥助教将几个站着白鸽的葫芦,高挂于柳枝之上:
“《史记·周本纪》有云:‘楚有养由基者,善射者也。去柳叶百步而射之﹐百发而百中之。左右观者数千人﹐皆曰善射。’,华夏中原自古有射礼,在场上插柳,驰马射之,中者为胜。
今日课程,大家练习射柳,助教将鸽子放在葫芦里,再将葫芦高挂于柳树上,诸生弯弓射中葫芦,鸽子飞出,以飞鸽飞的高度来判定胜负;若是那个眼瘸手残伤了鸽子的,别等夫子费事,自己滚场边儿一百个深蹲。”
大家听得有趣,都来了兴趣想要大显身手。荣骏惠更多嘴多舌地来了一句:“射中头魁,女夫子可以给个拥抱吗?”
冷湄面沉似水:“拥抱没有,大耳光子倒是有不少,想要不?”
大家都笑,冷湄脸色一缓:“射柳第一的门生,夫子的弓箭送他。”
门生们轰然叫好,女夫子的弓箭,可是随女将军上过战场杀过敌人立过战功的,限量版的手办大杀器啊!
群情振奋,争先恐后地去抽签,只有父亲司马学士因罪下狱的司马翰翮精神萎靡不振,兴致不高地缩在人后,最后一个抽签。
不过说起来也是倒霉鬼催的,第一个上场的,偏偏就抽中了司马翰翮。
心不在焉的司马同学,一支箭松松垮垮歪歪扭扭离了弦,正插在路过视察的副山长脚前,吓得老头一激灵,差点当场休克。
这不是给自己上眼药嘛,冷女夫子气得一个大脚,将失魂落魄的司马翰翮踹飞:“眼珠子给眼屎糊死了吗?要不是老太师命大,帝国将要降半旗致哀了你知道吗?!”
几个助教七手八脚搀扶叶清川去场边长椅上休息,司马翰翮唬的趴在沙堆里不敢起身,逗得损友荣国舅“哈哈哈哈哈啊哈哈”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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