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肖叹气:“或许都是命吧……顾妈上街买菜时,红绿灯出现了故障,人行道上显示的是绿灯,可车道上显示的也是绿灯,一个不注意就让一辆货车撞倒了......人送去医院时已经抢救不过来了,对顾涵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妈要走了,你要好好的,多做善事......然后便撒手人寰......那个卡车司机也吓傻了,在医院里哭得撕心裂肺,顾涵看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到最后也没要求什么赔偿,可能从那一刻,顾涵便开始了善行之路,这也算是遵循了她母亲的遗愿……”
听过很多故事,可都不如在自己身边发生过,来得震撼!
......
我俩在门口聊了很多很多。
到最后,他也没向我吐露半点儿对顾涵的心声,我忽然觉得他这样的人,平时大大咧咧,一口一个脏字,一句一个荤段子,但真正面对感情问题,也是有种近乎本能的怯懦,下意识里躲避着很多问题。
或许是为了避免悲伤的情绪蔓延,杨肖转移了话题:“不提这些了,说说孙哥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向他说明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特别是阴差阳错地发现了那个监控摄像头的经过。
过了一会儿,杨肖才说:“你觉得这店还能开的下去吗?”
“为什么这么问?我忙活了一下午才办理好了所有重新开业的手续,你别打退堂鼓啊……”
杨肖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打不打退堂鼓的问题,我是对孙哥没信心......我总觉得他还是过不了他老婆那关,一个唯唯诺诺活了这些年的男人,怎么可能说变就变,我看过不了几天,他就会和他老婆服软,然后转手便卖掉这家店......咱俩的心血也算是没了,早点打算之后的事情吧……”
我摇头道:“我看未必,孙哥这次可是硬气得很,不仅电话也不接,现在连家都不回了,就跟孙嫂俩人在怄气,我估计到最后八成是孙嫂认输......”
......
晚上十点多,众人都喝得有点多,特别是赵然和齐羽的老公周岩,顾涵的酒量真不是盖的,我感觉她像是个没事儿人一样,还能正常地招呼着他们,给他们叫滴滴。
周岩虽然喝醉了,但走路时,还是下意识地去护住齐羽,不让她接触到任何有危险的东西,连车门都亲自给她打开,虽然齐羽才刚刚检查出怀孕来......
我愣神了好一会儿,看着齐羽,她的笑是源于心底的幸福,我没有因为他们的恩爱而难受,甚至还有一丝宽慰,都说真正相爱过的人做不了朋友,可只有经历过后才明白,不同的人是会有不同的结果的,相比不幸,我更希望她幸福......
旁边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喂!看什么呢?人都坐车走老远了……”
他们都离开了,在我旁边的自然就是酒吧老板顾涵,我笑着摇了摇头没说话。
她又递给我一瓶啤酒说道:“再陪我喝点吧!我看你今天晚上就没怎么喝,我这好几个月终于回来了,你居然还往外面跑......也忒不给你姐姐我面儿了吧……”
接过来撕开之后,我猛灌了一口,算是赔罪。
我说道:“杨肖刚才已经告诉了我关于你的事情......我这才明白在你身上发生的变化都是事出有因的……为什么不告诉大家呢?一个人扛着挺不好受的吧?”
顾涵摇了摇头示意我不想再提,我有点弄不明白她现在的状态,她的行为似乎已经表明她没事了,但不交流的态度又好像是依旧难熬......想来也是,她是个单亲家庭,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离开了,谁又能说走出来就走出来呢?
顾涵又自顾自地苦笑着说:“这下子好了……以前你过年没地方去,可以来我家里,现在我也没地儿去了,咱俩都成了孤儿......哈哈......”
她虽然在笑,可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点轻松的气氛......
我望着挂在门前、在风中摇曳的彩色丝带,反问她:“家?家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你怎么就没地儿去了?那你天天都睡哪呢?”
顾涵白了我一眼道:“我当然有地方住!可没了人,还能叫家吗?充其量只能算作长期定居的处所,一座没有温度的空房子而已……”
借着酒意,顾涵的话让我产生了思考,家到底是由什么来定义的呢?孤身一人在外漂泊时,好像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就叫家;回忆起以前的老房子,脑海里浮现的街道与小院好像也能叫家;当白药和我住在一起时,也能让我有家的感觉……
于是,我越想越糊涂,但好像对家的定义又在脑子里逐渐清晰,家不是一个固定的事物,某个房子、某个院子.......而是能给人带来幸福感、安全感、充实感、满足感的心灵归处,而带来这些东西的,大部分都是某个特定的人或是一个特定的集合体,有了这些情感作支撑,便可以被称作家......
过了好一会儿,我在嘴里念叨着:“好像还真是是这么回事儿啊……没人就是一座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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