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将军有什么话就直说呗，弄得这么神秘干嘛？”
孟游好奇地看着程咬金。
程咬金左右望了两眼，压低声音说道：
“今日早朝时分，西突厥使臣忽然入宫面圣，请求陛下宽恕西突厥罪犯朱邪摩多！”
“嗯？有这种事？”
孟游皱起眉头。
突厥分为东、西两国。
眼下大唐，跟东突厥颉利可汗是死敌，跟西突厥还算是盟友关系。
朱邪摩多来自西突厥朱邪部落，孟游是知道的。
但他没想到，西突厥使臣，竟然敢求李二宽恕朱邪摩多！
要知道，朱邪摩多犯得可不是一条死罪啊！
这西突厥使臣脸还真大啊！
“陛下不至于这么容易松口赦免朱邪摩多死罪吧？”
孟游反问。
要是李二这么容易退让，他会看不起对方的。
“那当然没有！”
“朱邪摩多的罪名，是大理寺和靖安司依照唐律定下的。”
“陛下不会因为一两个人的反对，而赦免朱邪摩多的！”
“哪怕对方代表了西突厥也一样。”
“事实上，陛下不但没有同意赦免朱邪摩多，还当场怒斥西突厥使臣罔顾唐律，异想天开！”
程咬金连忙摇头，“不过，训斥过后，陛下倒是同意安排西突厥使臣在行刑前与朱邪摩多见上一面……”
“这个安排也没什么问题吧？”
孟游觉得程咬金刚才紧张的样子有点小题大做。
“只是见一面，当然问题不大，但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
程咬金凑到孟游耳旁，再次压低声音：“不知道孟司丞有没有留意到，此前天空忽然乌云密布，雷霆大作，有如神罚降临？”
孟游听到这话有点哭笑不得。
那动静都是我弄出来的，你问我有没有注意到？
这不是开玩笑吗？
“注意到了，然后呢？程大将军觉得刚才的天象变化跟突厥人有关？”
孟游面无表情反问。
“没错！”
“西突厥使臣是一个四境巅峰的萨满！”
“此前我在皇宫里，就听到那萨满对陛下说道：朱邪摩多乃是蛮神后裔，如果大唐非要杀他，会遭到可怕的天罚！”
程咬金有些后怕地说道。
“程大将军的意思是……”
“方才的天象变化，就是天罚？”
孟游忍着笑问道。
看来刚才自己一不小心把老程吓得够呛啊！
“我是这样想的！”
“孟司丞看到方才云团当中，那道气势恐怖的巨大雷霆了吗？”
“威力那么可怕，难道还不是蛮神发怒？天罚降世？”
“总之，孟司丞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程咬金诚恳提醒。
“虽然我不知道那突厥萨满口中的蛮神、天罚是什么东西！”
“但程大将军千万别被自己吓到……”
“我敢肯定，之前的天象异变，跟那突厥蛮神没有关系！”
孟游自觉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但程咬金不知道是被吓破了胆，还是固执己见，他坚持认为，那雷霆就是蛮神的天罚！
对于程咬金这个看法，知道内情的婠婠不屑一顾，孟游也懒得再解释。
师妃暄看着孟游和婠婠的表现，露出若有所思的样子。
……
皇城，天牢。
作为大唐防守最为严密的牢房，整个天牢都建在地底下。
天牢共分为三层。
第一层最浅，离地不过十米，关押的是大多是普通犯官。
第二层离地二十米，关押的大多是有罪的修行人。
第三层离地足有五十米，四周有无数符咒封印，加固着整个牢房。这才是关押顶级重犯、高阶修行者犯人的地方。
为了防止有人劫狱，天牢总共有三千多狱卒、修行人巡逻、看守着。
而其中，足足有两千人，都吃住在第三层天牢的监舍，不敢有丝毫懈怠。
罪犯朱邪摩多，被关押在天牢第三层的一号房间。
这意味着，他是当前天牢内修为最高的罪犯。
西突厥使臣、主祭萨满阿史那神都，正在大理寺卿戴胄的陪同、监视下，于朱邪摩多会面。
此时的朱邪摩多，已经被废掉修为，所以整个人都显得极度萎靡，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语。
而且他不认识阿史那神都，两人也没什么话题可聊。
阿史那神都大多时候都是冷着脸，最后临别时，神秘兮兮地说了一句：
“朱邪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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