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们都这么熟了……”
“就不用卖关子了吧？”
“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就是了。”
“我又不会笑话你。”
孟游故作轻松地说道。
“其实，你应该看出来了，为师的状态不对劲。”
“这几天我一直在尝试压制，但现在看来，怕是做不到了。”
“关于我身体的秘密，必须要提前告诉你。”
“以免哪一天，我失控了，你不知道做什么。”
杨鼎天语气慎重地对孟游说道，用的还是传音入密的的法术，以防其他人听到。
“说吧，我做好准备了。”
孟游心里暗想，“失控”是个什么概念？
“驱魔心经，是所有驱魔人都要修炼的修行功法！”
“驱魔人的法术，对一切怪异都有着克制作用。”
“你可知道为什么？”
杨鼎天以考究的语气问道。
这题孟游还真的知道答案：
“据说，这是因为驱魔人修炼的灵力，是来自四圣兽之一的朱雀……”
“圣兽朱雀的灵力，可以净化一切怪异！”
“这是驱魔心经典籍记载的传闻……”
“难道师父你的问题，跟圣兽朱雀有关？”
孟游脸色有些古怪，难道真有圣兽朱雀？
“你果然很聪明。”
杨鼎天面露苦笑，“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再问你一句，你可知道，为何现如今的修行人，最高境界都是五境？”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孟游摇头。
“所谓修行，大多都是向天地间的神秘存在借力。”
“儒家子弟向文曲星借力……”
“道门修行人向天地借力……”
“驱魔人向圣兽朱雀借力……”
“突厥的苦行者、萨满，向蛮神借力……”
“那些神秘存在可不是做慈善的……”
“借了东西，是要还的。”
“一旦突破五境，就是还债的时候了。”
“而现在，为师逐渐压制不住境界，即将要跨越五境……”
“到那时候，我很有可能失控，恐怕不再是我，甚至不知道是谁了……”
“现在，你明白了吗？”
杨鼎天语气悲凉。
孟游听懂了。
老杨其实已经早就可以跨越五境，进入传说中的第六重境界。
只不过，一旦突破，就可能会失去自我意识……
这也算是另一种意义的死亡吧？
孟游神色复杂。
他现在稍稍明白，之前孔颖达和孙思邈当面挖墙脚时，老杨为什么能忍下来了。
原来老杨的情况已经这么危险了……
……
皇宫，甘露殿。
李世民正在接见右武卫大将军程咬金、靖安司司丞李泌、大理寺少卿狄仁杰三人。
程咬金是甘露殿常客，至于另外两人，不管是李泌或者狄仁杰，都是首次来到甘露殿面圣。
毕竟甘露殿是李世民的寝宫，不是开大朝会的两仪殿。
李泌和狄仁杰之所以有这个荣幸来到甘露殿面圣，完全是沾了孟游的光。
白天时，李世民注意到了长安东郊的惊天剑气。
他当时很是激动，很闲第一时间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消息传递得很慢，李世民足足等了大半个时辰，才通过靖安司的飞鸽传书得知那是孟游在郊外斩杀邪祟的动静……
看到消息后，李世民更加激动了。
他很想知道今天的详细查案经过。
于是……
李世民便召见今天一直跟在孟游身边的程咬金、狄仁杰和檀棋。
檀棋身为下人，又是女子，不敢入宫面圣，经过批准后，让主人李泌代为出面了。
李世民简单提出几个问题。
三人之中，由狄仁杰主讲，简单阐述了一遍案情回顾。
李世民听完案情后，生出不少疑惑：
“为什么会有一条白龙出手相助？”
“龙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正义感了？”
“如果不是那条白龙的话……”
“大良村的村民，恐怕早已经遭到毒手！”
“根本撑不到你们和孟司丞赶到吧？”
……
听到李世民的问题，程咬金、李泌、狄仁杰心里顿时也觉得诧异。
他们原以为大良村距离泾河不远，是那黑袍客动静太大，惊扰到了水中的白龙。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这事不可能。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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