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遇上什么样的病人,她哥哥都是那样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看见再可怕的毒疮,眼睛里也没有惊恐和厌恶,仿佛什么样的病症都难不了他。
与病人说话时,他的语调柔和之中带着一点儿与生俱来的疏离,俊美的脸庞上有种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让人不自觉会信任他所说的话,却又感觉与他之间隔着一道天堑。
有时在送走病人之后,冷峻的哥哥又会对着柜台边坐着人轻轻一笑,两人交换一个默契的眼神。
让坐在嫂嫂旁边的李丹瑶觉得自己像个多余的人。
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裴疏把薛清灵和妹妹招进小厅里去,布置了两张合适的桌案,铺上了白纸,亲手研磨了墨汁,执笔在白纸上写下一个字后,示意两人在各自的位置站好。
“灵儿你,这页抄五份。”
“丹瑶,你也是,这张抄五份。”
两个人被迫拿起笔,磨磨蹭蹭的开始在白纸上划上一笔,正对面的白衣人抱胸立在前方,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们俩。
李丹瑶终于发现她哥比她母妃还要可怕,想在对方眼皮子底下偷奸耍滑,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对方单单只是站在那里,便有着令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丹瑶小郡主只好硬着头皮提笔练字。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事情就是练字。
写一个字看一眼前面的哥哥,只觉得什么雪啊月啊的全都变了,天上的月,已经被一层乌云笼罩,地上的白雪,全是斑驳的脚印。
再写一个字看一眼旁边的嫂嫂,天哪!成亲了之后居然还要被逼练字,这样的夫君……
不要也罢!
这样的亲哥,想不要却不是她所能选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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