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陛下以言官参内臣而免言官,广开内操,编训勇卫,使斧钺卑鄙之身,凌驾于外臣贤人之上,辱朝廷而亵国礼,实伤了天下文人之心!”
朱由校闭上眼睛,深深吐息,似乎强忍着怒火,声音变得更加冰冷:
“先生此言即是在说,国家体统,比边疆将士的清白与辽民百姓的性命重要了?”
高攀龙似有备而来,目光炯炯似火:“陛下说清白,臣另有本奏!”
听见这话,朱由校心里一声尼玛,这货有完没完了,非不让朕舒服是吧。
只见高攀龙趋近一步,提袍而跪,慨然道:
“臣闻宫中乳母客氏,离宫之前,妄杀帝母,擅杀宫人,这等冤屈,陛下一句遣返,就不打算伸张了吗?”
“高攀龙!”朱由校忍无可忍,拍案而起,勃然怒道:“宫壶严密,尔从何得知!”
“你身居都察院,只管做好自己的本分,谁给你的胆子,管起朕的家事!”
“你的眼中,可还有君臣之别!朕看,你那一身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陛下的家事,就是国事!”高攀龙一副铮铮铁骨的模样,丝毫不惧龙兴,与朱由校四目相对。
“陛下以脏言辱臣,臣却仍要直言劝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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