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绒雪年轻之时是美若天仙,甚至赛过天仙,半老徐娘之后,与从前相比,仍是不逞多让,甚至是别有一番风味...世上居然有如此之人,李三坚真想知道她年老之时,是否也是如此?
“噗呲!”蔡绒雪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将一件紫色窄袖衣披上身上后指着李三坚笑道:“关在府中,就干坏事吗?詹儿他们的学业你也不知道问问。”
“有你这个娘操心就行了,还需要我吗?”李三坚笑道。
“官人啊,妾室毕竟是个女流之辈,怎及你堂堂大状元啊?”蔡绒雪自己更衣完毕后,就走过来,将李三坚自床上拖起来,服侍他更衣,一边更衣一边笑道。
“不妨事,不妨事。”李三坚笑道:“詹儿他自幼习于宫中,宫中可比他老爹教授得好,因此我倒是不担心,元庆他怎样了?学业如何?”
李元庆为李三坚次子,也为蔡绒雪所生。
“哎,官人,元庆他...元庆
他...”蔡绒雪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一副极为为难的模样。
“元庆他怎么了?”李三坚闻言有些诧异的问道。
“他对读书一点都不上心,一天到晚的跟着他四娘习武,真是愁死我了。”蔡绒雪苦恼的答道。
“你...就这?哈哈哈哈!”李三坚还以为出来什么事情,原来是厌文喜武,于是李三坚指着蔡绒雪大笑道。
读书习字也好,还是习武也罢,只要做到极致,终归是一条出路,可这个世上之人“崇文抑武”的观念是根深蒂固的,皇帝或者朝中大臣如此,平民百姓亦是如此,已经成为了一种风尚。
蔡绒雪也概莫能外。
“你还笑?”蔡绒雪拍了李三坚一记后嗔道:“习武之后,天天跑出去惹是生非的,街坊邻居都快得罪完了。”
“不妨事,不妨事。”李三坚继续哈哈大笑道:“大不了我这个做相国的,亲自登门赔罪便是,难道他们还敢不受?”
“呸,有你这么做爹爹的吗?”蔡绒雪闻言忍不住也笑了起来:“你堂堂相国,上门赔罪?别吓着人家了,人家还敢不受?官人,你就管管你那二小子嘛。”
“管?如何管?”李三坚摇头道:“戏耍玩乐,为小儿天性,而其天性不可磨灭。”
“四处惹是生非,是天性...?”蔡绒雪说道。
“哗啦!砰!”
夫妻二人正在争论之时,一箭忽然透窗而入,穿过木窗撞在屋内一个青瓷花瓶之上,青瓷花瓶落在地上,“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
青瓷花瓶摔碎的碎片飞得到处都是,将李三坚、蔡绒雪夫妻二人吓了一跳,一时之间,是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有刺...嗯?不对。”李三坚刚想大喊有刺客,忽然见到了地上的箭镞,拿着手中细细观看一番后,才发现是个木质箭头的箭镞。
这种箭镞是伤不到人的,或者就算能伤人也不会致命,除非像姚舆、花荣那样的神箭手发射。
“哎哟,小祖宗哟,你...怎么...怎么...将箭射进相爷的屋里去了啊?你可是闯了大祸了...”正当李三坚、蔡绒雪夫妻二人大感纳闷之时,屋外就传来了相府管家翟六气急败坏的声音。
“翟老,这是木箭,又伤不到人的。”外屋又传来了李三坚次子李元庆的声音。
“相爷、夫人正在歇息,还没起床呢,你这一箭过去,算怎么回事啊?”翟六又道。
“我...就是吓唬爹爹的,谁让他老是霸占我娘亲啊!一天都未见到娘亲了。”李元庆说道。
“...............”
“将那个小兔崽子给老子叫进来。”此刻李三坚已经更衣完毕,铁青着脸站在厢门口吩咐翟六道。
“官人,这么粗俗...”蔡绒雪拼命憋住笑,推了李三坚一把说道:“他是小兔崽子,你又是什么?妾身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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