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冲过铁蒺藜,金军便面对密密麻麻的拒马、鹿砦,拒马之上的刃、刺在日光之中闪耀着瘆人的寒光,不禁令众金军感到一阵绝望,一阵痛苦,但却是义无反顾的冲进了拒马、鹿砦阵中。
金军也是军纪严苛,下达将令之后,不进则斩!
若是平常情况下,拒马、鹿砦只需慢慢搬开,清理出让骑兵通过的道路即可,可此时岂容金军从容搬开拒马、鹿砦?此时此刻,只有用马或人撞开拒马、鹿砦,或者顶着对方的箭雨搬挪拒马、鹿砦,只有用人命去填,才能有一条骑兵通过的路,而这也是一条血肉之路。
“杀啊!”
金军前仆后继的,用血肉之躯终于清理出了一条道路,大队骑兵纵马而过,有人回头看了一眼,便是成堆的人或马匹的尸体,一是未死之人,扑倒在了拒马、鹿砦之上痛苦的扭曲挣扎,一条
被鲜血染红的道路,一眼却望不到尽头。
“碰!”的一声巨响,金军骑兵在付出无数伤亡之后,终于冲到了武射军大阵之前,最前面的金军骑兵发出一阵绝望的怒吼声,便与武射军大阵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长枪如林,穿过一个个金军,穿过一匹匹战马的身体,将金军、马匹挂在了长枪之上,瞬间毙命者,内脏、鲜血喷涌而出,一时未死者,挂在枪上不停着扭曲挣扎,拼死一搏者,不顾穿体而过的长枪,挥刀作着人生最后数次劈砍。
武射军持盾或持枪将士也是被撞得口吐鲜血,倒飞了出去,或者被纷乱的马蹄踩死,或者被战马撞飞了出去,或被剽悍的金军骑兵挥刀砍杀。
顷刻间,宋、金双方便纠缠在了一起,是拼命厮杀,旷野之中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喊杀声、痛苦的呻吟声、临死前绝望的吼声。
按照金军以往的经验,只要大队骑兵冲进宋军阵中,那么基本上宋军就会被剽悍的金军骑兵吓倒,从而瞬间土崩瓦解,可怎料金军骑兵死伤无数,拼尽全力,好不容易冲进武射军阵中,并挥刀猛杀,可遭遇的却是武射军的拼死抵抗。
无数武射军长枪兵,双手紧握长枪,或三人一小队,或五人一队,或十余人一队,聚集在了一起,组成了各种作战队形,将一个个金军骑兵自马上刺了下来,一个金军被刺下马背,数人便挺着长枪上前攒刺,结果了此名金军的性命。
手持大盾的刀盾兵不顾金军的砍杀,拼命聚拢在了一起防御,刀盾兵身后便是一排排的弓弩手,在刀盾兵的掩护之下,找准机会,施放冷箭,将一个又一个冲入阵中的金军射落马下。
大宋黑旗军平日里严酷训练的结果,是个个训练有素,在此关键之时,就体现出来了,上阵厮杀极有章法,有条不紊的,丝毫未见慌着、落败的模样。
“嗵...嗵...嗵...”
武射军战鼓号令敲响,刀盾兵便如潮水般的退至两侧,中间涌出了无数滚刀手及钩镰枪手。
长久以来,李三坚就准备与金打一场大战,又岂能不准备对付金军铁骑的办法?大宋黑旗军训练出了无数滚刀手及钩镰枪手,专门对付金军骑兵,甚至黑旗军弓弩手都习得滚刀刀法或钩镰枪枪法。
“杀!”
大宋黑旗军武射军钩镰枪营营指挥使,金枪手徐宁,使一柄枪长七尺二寸,枪头锋刃上有一个倒钩的金色钩镰枪,当先向着金军杀去。
徐宁手中金枪上下翻飞,若舞梨花,顶、射、击、舞、转、颤、挺、钩,金枪在徐宁手中就如一个活物般的,将一名金将钩落马下,复一枪刺死。
“杀虏!杀虏!杀虏!”
徐宁如此勇武,使得武射军滚到手与钩镰枪手士气大振,纷纷涌上前去,与金军厮杀在了一起。
金军也是毫无退让,大声怒吼着与宋军死战,双方是互不相让,杀声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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