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金军再次渡河南下,那么杜充的舒坦日子就到头了。
那么如何才能保住目前的舒坦日子?杜充是一点主意都没有。
正在此时,正当杜充绞尽脑汁之时,堂门忽然发出“碰”的一声响,房门被人撞开,丁进带了数人闯进了屋中。
屋中衣衫不整的歌妓、舞妓躲闪不及,顿时发出一阵尖叫。
“杜留守,好兴致啊!”丁进闯进屋内看着杜充的丑态冷笑道。
“丁辑安,你来作甚?”杜充见状挥手让歌妓、舞妓退下后,恼羞成怒的问道。
丁进打断了杜充的好事,杜充心中是恼怒无比,不是看在丁进手中有不少人马,同时还是义军的“二号人物”,杜充当场就要命人将其拿下治罪。
小小草寇,也敢如此猖狂?杜充心中暗道。
“某为我兄弟而来。”丁进答道。
“兄弟?门外的那些叛贼是你兄弟?”杜充问道。
“叛贼?杜留守何故强加如此罪名?”丁进问道。
“不遵号令,且打家劫舍,强掠民财,甚于虏寇,不是叛贼又是什么?”杜充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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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野惯了的汉子...”丁进闻言叹了口气后说道:“望杜留守看在他们竭力杀敌的份上,就饶了他们的性命吧。”
李方、张浒等是干过打家劫舍、强掠民财等事,他们本来就是草莽之人,从前这些事情也没少干。而宗泽死后,朝廷或杜充等人不拨粮饷,难道让他们喝西北风去?或者活活饿死?而李方、张浒等人打家劫舍、强掠民财,杜充手下更甚,此前那些个歌妓、舞妓就是杜充手下自民间搜刮而来,献于杜充的,同时也是由于杜充包庇,他们才敢如此胡作非为的。
至于违抗将令,更是杜充胡乱指挥所致,为其借刀杀人之计。
宗泽刚死,尸骨未寒,杜充便命薛广、王善和张用等于相州等地冒然攻打金军,但杜充又横加干涉,胡乱指挥,致使薛广战死,王善和张用大败而归,相州也因此陷落,相州知州赵不试等自尽死节。
杜充如此胡作非为,也致使许多义军又变成了“贼盗”,甚至有许多义军直接降了金人。
宗泽在则盗可使为兵,杜充用则兵皆为盗矣!
此时杜充以这些事情为借口铲除异己,丁进又能说什么?只能是替他们求情。
“此刻金军大兵压境,正是用人之际。”丁进服软,杜充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按说本官当宽待他们,可本官肩负守卫京师之责,当严军纪、明赏罚,因此一些事情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官也并非是个翻脸无情之人,只要他们乖乖的依附本官,本官就饶了他们的性命又何如?丁辑安,你觉得怎样?”
目前开封府所有义军当中,为丁进、王善和张用势力最大,手下兵马最多,因此杜充便以李方、张浒等人性命相胁,逼迫丁进、王善和张用等人归顺自己。
“这...此事请容在下与兄弟们商量商量如何?”丁进又怎不明白杜充之意?于是犹豫着说道。
若是宗泽在,丁进交出兵权又如何?丁进会毫不犹豫交出来的,可此刻让丁进等人将兵权交于杜充,而杜充又极为阴毒,嗜杀成性,岂不就是将自己及手下性命交于杜充之手吗?其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没了兵权,丁进等人就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了,就为他人所任意宰割了。
“既然如此,你就退下吧。”杜充闻言冷冷的看了丁进一眼后说道。
丁进无奈,只好躬身退出了房间。
“杜相公,外面的那些人?”丁进离去后,监斩官进来问向杜充道。
“难道还需本官二次下令吗?”杜充冷冷的答道:“全部斩了,首级悬于军营,不从命者皆杀!”
“下官遵命!”监斩官闻言打了个寒颤,接令后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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