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浙西路平江府朱勔庄园“望荷亭”
“腌臜泼才,狗一般的人物,直娘贼,就这样想吓唬咱?咱且不惧你。。。撮鸟,蠢物,贼配军,奸贼,奸顽这厮,倒街卧巷的横死贼。。。”“望荷亭”之内,朱勔指着南方大骂道。
朱汝明将自己在石竹山被李三坚暴揍一顿,并与应奉局之人一同被赶出福建路之事,添油加醋的告诉朱勔之后,朱勔顿时大怒,是怒不可遏的指着南方大骂李三坚,这一骂就骂了个半炷香功夫,骂了个昏天黑地的,各种污秽之词是层出不穷,令朱汝明等人是目瞪口呆的。
朱汝明也是个秽言高人,可与朱勔相比,就小巫见大巫了。。。
“亲叔。。。”半炷香之后,朱汝明打了哈欠后问道:“你看此事。。。?”
“李贼有儿子没有?”朱勔喘了口气,又喝了一大口美酒后,问向朱汝明道。
“这。。。据小侄所知,目前此贼并无任何子嗣。。。亲叔,你这是何意啊?”朱汝明被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诧异的答道。
“李贼生儿子没pi眼。。。”于是朱勔又是仰天长骂,这一骂又是半炷香功夫。。。
“夺妻之恨,咱至今难忘,今个儿你又来挑事,当真以为咱拿你没辙了吗?”整整一炷香之后,朱勔方才骂声暂歇,喘着粗气,恨恨的说道。
“亲叔,你看此事,孩儿们该当如何应对啊?”朱汝明苦着脸问道。
“什么如何应对?咱让你去闽地办两件事,妈祖石是一件,可你却办砸了,另外一件事情呐?办得怎样了?”朱勔此时也顾不上朱汝明身上的恶臭了,靠近朱汝明低声问道。
“那件事情。。。那件事情,小侄也没个头绪。。。”朱汝明见朱勔脸色大变,于是慌忙说道:“不过小侄带来一人,定令亲叔满意。”
“何人啊?”朱勔闻言问道。
“小侄这就去领人进府,不过。。。”朱汝明随后看了一眼朱勔的众姬妾,目光只在众美人关键部位瞄来瞄去的。
“看什么看?小心老叔的大耳刮子!”朱勔没好气的瞪着朱汝明呵斥道:“还不快去领人?若是咱真的满意了,赏你两人,又有何妨?”
朱勔年少之时便心气大,出手阔绰,不但是钱财,还包括女人,经常性的赏赐女子给自己的手下,当然这些女人均是朱勔玩剩下的,且是贱婢或贱妾身份。
“都下去吧!”朱勔随后见朱汝明走出园门之后,吩咐众姬妾道。
朱勔与众姬妾之事,不避手下,但商议大事,却不容众姬妾在旁的。
朱勔忽然想起一事,于是对着园门吼道:“朱汝明,你这个臭虫,沐浴之后,方可来见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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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之后,沐浴更衣之后的朱汝明领着一人走进了“望荷亭”。
此人满头的黄发,生的深目高鼻,绝不是中原人,令朱勔惊讶不已。
“
小人东海廖汉叩见朱大官人,大官人万福金安。”异族人廖汉倒也知汉家的礼节,并且知道面前的这个眼皮子耷拉着的,满脸酒色之气之人身份不凡,于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东海廖汉。。。?”朱勔沉吟道,疑惑的目光随后转向了朱汝明。
“亲叔,他本为东海海贼,归顺官府之后,一直混得不得意,因此想来亲叔这里谋个前程。”朱汝明解释道。
“东海海贼?来咱这做什么?咱这里又不是安济坊,弄些拉细来作甚?”朱勔疑惑的问道。
“亲叔,他可是李。。。姓李的贼子亲自招安的呢,如此的话,他应该知道李贼的一些事情吧?”朱汝明闻言答道。
“原来如此!”朱勔忽然想起一计,于是看着廖汉说道:“你这汉子,突兀来到咱府上,本当几棍子打将出去,但看在汝明的面上,就饶你棍棒,非但如此,只要你今后为咱好好办事,咱在应奉局赏你一个差事又如何?”
“还不快谢亲叔大恩?”朱汝明见状连忙说道:“进了应奉局,就算是一头掉进福窝了呢,有你享不尽的清福。”
“多谢朱大官人!”廖汉闻言大喜,连忙磕头谢恩道:“小人廖汉愿为朱大官人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但凡降卒,主要就有两种结果,一种就是弃兵为民,成为一名普通平民百姓,一种就是继续从军当兵,但一般来说,如此降卒在军旅之中是极不招人待见的,为奴为婢的,地位极为低下,甚至丢掉性命都有可能。
廖汉虽为福建路宋军之中的一名将领,但日子过得却也是极不舒坦。
廖汉可没有费景阳等人这么好的运气,能够为大官人的幕僚,因此廖汉想有出路,必须依附在某人之下。
因此廖汉欲依附在朱勔门下,以求有条较好的出路。
“你这汉子,倒也会来事。”朱勔闻言大笑道:“你只需如此如此,咱便记你一功如何?”
朱勔随后低声细细的吩咐了廖汉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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