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于泉州忽闻师轼为‘奸党’,臣岂不为之寒心哉?臣岂不为之伤心哉?臣岂不为之泣哉?臣于泉州夜不能寐,食不知味,日日为师泣。师为‘奸党’,弟子岂能独善其身?臣坚愿入‘元祐党籍’,以谢师恩,臣伏乞陛下全坚忠孝之名。。。”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丰佑之争’,女子何辜。。。”
此时开封府一间茶肆之中,一名久不及第的老生员,正坐在茶肆之中,摇头晃脑的念着刊登在小报之上的李三坚的三道奏疏。
“此三道奏疏,是何人上奏的啊?简直是不要命了啊!”一名儒生模样的人听完后,舌头伸出去老长,是咂舌不已。
“臣坚,你还没听明白吗?是臣坚,是泉州知州李三坚上奏的,亏你还是个学子呢,这都未听出来?怪不得连连下第啊。。。。。”一名头戴高而方正的巾帽,身穿宽博衣衫的中年文人看着书生摇头道。
书生闻言极为气恼,恨恨瞪着中年人。
“李三坚为何人啊?”一名模样看起来为外地商旅之人问道。
普通的庶民百姓只是关心衣食住行,对于朝中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议论议论,过些日子后,就会忘记。李三坚也是如
此,当年在开封府闹得是惊天动地的,但过了几年后,普通百姓们就会将其忘却,除非是有人提醒,方才有人想得起来。
“哎哟,客官,说起这李三坚,名头可是大了。”茶肆一名小厮提着一壶新泡的热茶走进了茶肆,听到众人谈论,于是接口道:“他可是元符三年庚辰科的状元郎呢,状元及第之后,任开封府推官、判官,新官上任三把火,一连揪出了许多贪官污吏了。特别是国公赵沆一案,李判官杖毙了国公赵沆等人,引起了天下震动,百姓是拍手称快,这件事情,我开封府的人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呢,客官,这么跟你说吧,李三坚李判官可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呢。”
“原来是李判官,李判官之名,某岂能不知啊?你们知道开封府之外的州府是怎么传李判官的吗?”商人闻言说道。
“是怎么传的?”一名茶肆喝茶的茶客问道。
“前有包龙图,后有李龙图,大龙与小龙,秽官胆魂丧!”商人答道。
“可李判官此时为何跑到泉州去了?为何为泉州知州啊?”一名茶客问道。
“哎,客官,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李判官杖毙了当朝国公,可是得罪了朝中权贵,于是就被贬至泉州,泉州是哪里?直娘贼的鸟不拉屎的地方,真是委屈了李判官啊。”茶肆小厮将众茶客的茶碗倒满水之后,干脆就不走了,与众茶客一起议论此事。
“原来如此!”一名茶客点头道:“可此时为何上这三道奏疏啊?这可是件了不得的事情啊。”
“还不是为了他的师父啊?师父受辱,李判官不愿意置身事外,愤而上书朝廷的。”一名茶客愤愤的说道。
“你是说‘党人碑’之事吗?”另一名茶客问道。
“当然就是这件事情啊,这件事情可了不得啊,司马光、吕公著、韩忠彦、苏轼两兄弟、曾布、章惇等人都是名列奸党啊!”茶客闻言答道。
“苏轼也为奸党?这也太。。。。他可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哎!”一名茶客叹道。
“谁说不是啊?因此李判官才愤怒异常,从而上书朝廷的。”一名茶客愤愤的说道。
“李判官可谓是至孝之人啊!”一名茶客叹道。
“可他。。。。他也为‘元祐皇后’鸣不平,这是何意啊?”一名茶客问道。
“这个。。。俺就不清楚了。。。。”茶客答道。
“某知道,某知道!”一名茶客闻言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李判官对贪官污吏是嫉恶如仇,可却心恤百姓,其实他是个心软之人,见不得世上不平事,因此才上书为‘元祐皇后’鸣不平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众茶客闻言一起点头道。
“朝廷会不会因为此事,拿下李判官治罪啊?”
“有可能啊,完全有可能啊!”
“奸人高居庙堂之上,忠直之士却流于荒野,天理何在?”
“兄台,话不能这么说吧?庙堂之上都是奸人吗?蔡相公还是蛮不错的啊。”
“正是,正是,蔡相公对百姓还是很不错的。”
众人是议论纷纷,是越谈越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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